利徹遠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因為我曾經跟簡妤的過往,你對我的愛想收回就能隨意的收回,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東西”。
簡汀聞言扯出一抹淒迷笑容,“別說的好像我辜負了你一樣,在你心裏我不就是個替代品而已嗎,當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人,不是個東西,你現在這樣難過,無非是因為以後你連替代品都不會有了,不過大不了你可以找一個女人去整容成簡妤的模樣,反正你那麼有錢,一點點整容手術也不算什麼”。
利徹遠狠狠一拳砸到鋼化的餐桌上,他的瞳孔裏噴出幽黑的怒焰,“簡汀,你要我說多少次,你不是替代品”。
“我不是替代品是什麼,我沒有一個地方比得過簡妤”,簡汀忍著那股子衝鼻子的酸澀從電視櫃裏翻找出一隻黑色筆快步過來,塞進他手心裏,“簽字,立即簽字”。
“你現在根本就不清醒”,利徹遠把筆砸到地上,一雙眼睛裏布滿了生氣的傷痛。
“你錯了,我很清醒,你從來都不是屬於我的,你是簡妤的,我不要簡妤的人和東西,別讓我再說第二遍”,簡汀抓著文件往他身上丟,“你想好了再簽字,不簽字我們永遠都別見麵”。
他被她推著踉踉蹌蹌往後走,利徹遠不敢置信的望著她決然固執的模樣,他料到過她知道真相後會傷心、會哭、會說離婚,但從沒想過會這樣堅決。
他修長的身子被她推到門上,簡汀打開門,繼續把他推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將他隔絕在門外。
他手裏的離婚協議書飄然落在地上,肖柏幫他撿起來,怔然的問:“利總,怎麼會這樣”。
“幫我看好她,她去哪裏都要盯著”,利徹遠疲倦的說完進了電梯上頂樓,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他一直以為簡汀是很喜歡很尊重簡妤的,原來不是這樣,簡妤哪裏不好了,她對這個妹妹無微不至,難道因為嫉妒…嫉妒…。
中午一點,豪華的法拉利跑車裏,駱賓給簡汀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沒人接,他著急的要命,昨晚簡汀離開時的眼神那樣的絕望,真叫他擔心的要命。
沒辦法,他隻好打電話給韓語。
“喂,哪位”?
“我,駱賓”,對方一聽他名字直接撩斷了。
駱賓氣得要命,又打過去,竟然打不通了,他氣急,發動車子飛快的往韓語雜誌上飆去。
韓語剛蜜月回來,手裏一大堆的工作忙的焦頭爛額,連中飯都沒時間吃,好不容易敲完一篇稿子,有同事叫她:“韓語,駱氏公子找你”。
門口,駱賓長腿匆匆的走進來,她沒好氣的瞪眼,“駱賓,你到底想幹嘛啊,簡汀不喜歡你,你別死纏爛打的”。
“我現在不是要跟你說這個”,駱賓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我怕簡汀受刺激,想不開,你跟我走”。
“你在說什麼,什麼刺激什麼想不開”,韓語覺得他神經病了,“簡汀今天要去希臘舉辦婚禮了,你別在這瞎搗蛋”。
“她不可能還會結婚”,駱賓焦急的說:“你不知道,簡汀的姐姐是利徹遠的前女友,利徹遠會找簡汀全是因為簡汀長得像她死去姐姐,還有些事情很複雜,我不能跟你說,但簡汀昨天神色不對,我怕她想不開”。
“什麼姐姐,簡汀什麼時候有姐姐了”,韓語一頭霧水,連反抗都忘了,直接被她拖著往外走。
“簡汀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駱賓邊說邊快步走,“總之就是利徹遠欺騙了簡汀的感情,你想想,之前簡汀受了聶沛洋多大的打擊,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發現自己又被利用了,這對她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
韓語總算弄明白一點點了,不過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連她自己都有點消化不了,何況簡汀,如果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隻是姐姐的替身,那會多難受。
去的路上,跑車就像在車縫間穿梭一樣,韓語緊緊抓住車門,說:“你開慢點,簡汀固然會受打擊,但不是那種輕易就想不開的人,你想想,她跟聶沛洋那個渣男七年都挺過來了,何況利徹遠”。
“你懂什麼,你自己想想,如果換成是你,第一段戀愛倒黴遇到聶沛洋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站起來,結果發現第二段沒有比第一段好到哪裏去,你會有多難受”,駱賓壓抑著自己心裏的著急,他沒敢說簡汀和簡妤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他隻是大約聽簡璨說過簡汀害死了自己姐姐,他那天隻不過是稍微提了下她姐姐的事情,簡汀就那樣激動,可見這件事非同小可。
車子一到萊茵花園,駱賓飛快的下車,韓語小跑跟上去,在小區樓下正好遇到肖柏,肖柏看到她像遇到救星一樣,“韓小姐,剛才我都在猶豫要不要給你打電話,你快勸勸簡小姐,他跟我們老板吵架了,還要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