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楊說好像是老家個親戚養的魚”,利徹遠挑掉魚刺,問道:“你這次過來休幾天假”。
“四天”。
利徹遠點頭,“這個關鍵的時候展令初還能放你四天假出來已經是不錯了,你以後怎麼想的,打算一直呆那邊”?
簡汀糾結的吃了口雞蛋,長久的異地戀她也知道不是個辦法,他那麼忙,平時不出差就算了,還要他兩頭跑,估計是難的,“其實我在哪倒無所謂,隻是在樂城,我怕會再遇到聶沛洋”。
利徹遠理解她心情,他倒不畏懼聶沛洋,可邵晉濤有些話說的沒錯,這人就是個獸類,臨死前掙紮的一口咬上也難免會流血,“你要是回康城帶團,別帶長的,去個五六天就回來,碰到聶沛洋機會也少,不過這個人你不能一輩子怕他,有我在,他始終會顧忌著池家,顧忌著素晗”。
“難說……”,簡汀苦笑。
“怎麼”?利徹遠揚眉。
簡汀張口,本來想告訴他聶沛洋娶池素晗根本就是為了查清楚他父親的死因和當年是誰陷的聶家破產,聶氏當初一夕幾天之間資金鏈斷裂,欠下十多億巨款,聶父被逼的跳樓自殺,當初在擔任副局長的聶母也牽連貪汙坐牢,聶沛洋當初懷疑過是當初公司有內鬼和外麵的人勾結,而外麵的人很有可能是聶氏熟悉的人,當初聶氏的合作夥伴比較多,後來出事後,一個個離得遠遠的,雖然她也不清楚聶沛洋找到了什麼非要接近池家,但他會這麼做應該是有點眉目,她要是說出來,利徹遠畢竟和池家有點血緣關係,他肯定會提醒池家,池家一旦警惕,聶沛洋功虧一簣,以他性格肯定會追查到是不是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到時候他真的肯定會發瘋似得咬著自己不放了。
簡汀覺得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事本來就不是自己能夠去管的。
“沒什麼,可能是之前對他的恐懼太深了”,簡汀低頭吃飯。
利徹遠盯了她一陣,兩人都吃完後,他起身,把她抱進懷裏,“以後有什麼都要跟我說,相信我能力,也相信我的為人”。
“嗯”,簡汀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等會兒要去韓語家拿衣服”。
“我跟你去”,利徹遠被她那一吻親的俊臉上都是笑容。
下午一點半,簡汀開著他的奧迪去韓語家,利徹遠坐在副駕駛位上,外麵下著小雨,雨刮器刮掉上麵的雨珠,簡汀笑說:“看來老楊和肖柏不在的時候我要當你司機了”。
利徹遠深深的思考說:“我隻希望以後我們的兒女在認路這方麵不要像我”。
簡汀心裏甜蜜的想誰要跟你有兒女了,不過她沒說,他如果真的有這個希望她又何必去說呢。
到樓下時,韓語手裏提著一個雙肩包等著他們。
利徹遠微笑的和她點頭頷首,韓語把包遞給他們,笑問道:“怎麼你開車呢”?
簡汀橫掃了眼身邊的男人,利徹遠懶洋洋的把手枕在腦後,愉悅的回答:“沒辦法,天生有種要靠老婆的命”。
“喲,這麼快就老婆了”,韓語擠眉弄眼,“算了,你們去約會吧”。
“再見”,簡汀開車離開,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書店,來的路上利徹遠就說想去書店看看最近有什麼新的好書沒有,簡汀偶爾也有看書的習慣,兩人一拍即合。
書店裏,簡汀鍾愛的一些比較神秘、未解之謎的書籍,而利徹遠則是在挑選一些法語的書籍,兩人喜歡的書籍不同,隻能各自分開尋找。
三點半左右,利徹遠挑選好書籍,在書店裏晃悠了半天,最後在書法字帖櫃前找到了簡汀,她蹲在地上翻閱著一本很長的字帖,書櫃的另一邊還疊放著三本書。
“要買下了嗎”?他問。
“好啊”,簡汀把那四本書也拿上,起身,“我挑了幾本”。
“我選了四本,走吧”,利徹遠挽過她手。
結完賬從書店出來,旁邊開著一家咖啡館,一股濃濃的香味飄出來,利徹遠用鼻子吸了吸,“我想喝杯咖啡”。
“走吧,裏麵環境還不錯”,簡汀推門進去,咖啡廳裏很安靜,不是周末,人很少,利徹遠點了一杯意式濃縮,簡汀要了杯卡布奇諾。
兩人臨窗並肩坐在二樓的布衣沙發上,利徹遠喝了一口剛萃取出來的意式濃縮,簡汀皺眉問道:“你不覺得苦嗎”?
“苦死我了”。
利徹遠低低的笑起來,胸腔也好似在震動。
簡汀仰頭,看到他清雋的臉笑的那麼明媚,忍不住將臉靠到他肩膀上。
利徹遠親親她發絲,轉頭望向窗外,這是在一間商場裏,對麵還開著一家肯德基,他想想,回頭對她說:“親愛的,我有點想吃香辣雞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