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接了一個新的廣告,聽說代言人是新生代偶像組合。雖然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但他們的名字真的是到哪裏都躲不了。我姐本來挺喜歡韓國哪個歐巴的,現在也每天跟個孩子似的,好幾次看她在我家拉著我母親又唱又跳的。
雖然是我姐,但看起來還是很嫩的,有時候我都懷疑她會不會是我妹。性格還算好吧,就是有些強勢。
陳田說現在幾個少年正在休息,我姐非要我去要簽名。她不是自己不來,而是因為跟朋友到三亞玩,真的趕不回來。路過攝製組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了爭執聲。
是那個後勤主管,陳田好幾次跟我說他偷拿公司財務,但也跟我說了他家好像並不富裕。和她爭執的女生,好像是送外賣的。聽了爭執的大概原因,我不想再容忍這個老男人了。
本來隻是想上前直接告訴主管,他被開除了。可是送外賣的女生怎麼會是她呢?那個暈車的女生。可是她好像已經不記得我了。一直看著我是因為覺得我眼熟嗎?我突然有些不高興,留下話就走了。
為什麼生氣?我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她沒有清楚的記得自己嗎?怎麼會?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希望自己被記得了?總不會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幫助過她,所以她該記得我這個“恩人”吧?這個理由,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這個陳田,什麼時候辦事速度變慢了?電梯都到了他還每到?我回頭看看,沒見到他的身影。自己先走好了,我剛上電梯,這個家夥倒也急急忙忙的趕上來了。看他好像在笑的樣子。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笑什麼,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笑都不笑的。”
“我不是不笑,隻是沒遇到好笑的事。”
陳田不在跟我爭辯,而是把手裏本來拿著的幾張紙幣,小心的放進了錢包。放個錢,至於嗎?弄的跟寶貝似的?
幫老姐要到簽名和照片,我打算下午去參加一個攝影展。一個老同學的攝影展。他和我不一樣,我喜歡美麗的風景,而他喜歡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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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隻是小影展,來的人倒也不少。朱敬原開玩笑說:“沒發現都是男的嗎?有免費的美女照片可以看,當然都來了。”
“這些女的?都是你找來的模特?”
“當然不是,你不覺得,他們比模特靈活多了嗎?”
“靈活?”
“對,靈活。有沒有發現?所有照片上的的女人,她們的表情都是真情流露。不想模特,一點都不假。”
“你可別說這都是你大街上抓拍的,這張我沒看錯的話,背景是一個浴室吧?”
我指著一張照片,一個女人蹲在衛生間的角落。她的頭發在滴水,臉上的液體,沒人會認為那是水吧,那分明是眼淚。她的眼神,分明是絕望中帶著期待。
“其實,這裏照片上的所有女人,都是我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就比如你指的這一張。那天,她剛洗完頭發,我站在浴室門口說:“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太久了,我們分手吧!”然後她憤怒的問我為什麼?我說我不愛她了。然後她就向我扔東西,我躲過她扔來的東西,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無助的躲在角落裏哭泣。我問她:“還想跟我在一起嗎?”她抬頭的一瞬間,我拍下了這張照片。然後留下一句:但是我們再也不可能。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