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老勝之一陣之後,本想討敵罵陣,繼死匪寇,但是鏢隊之中的趙文登有些手心刺撓,心癢難奈,他把馬頭向騰戲焰身邊拔了拔,低聲細語道。“哦嗬嗬,郡王爺,竹老都玩了一圈了,是不是換我也玩一圈啊?”騰戲焰心裏明鏡似的,心知趙文登是個惹貨的模子,要是不讓他上陣,非得跳著腳兒罵他不可,罵幾句到是小事兒,一旦暴露他們此行的來意可就不好了,其實騰戲焰也有老豬腰子蔫心眼兒。騰戲焰板了板臉色說道:“玩什麼,這可是戰場,竹老是來玩嗎?我們是來玩的嗎?”趙文登白了下眼兒說道:“怎地,我為三大理事之一呢,幫你衝鋒陷陣啊,怎麼他能上去轉一圈啊,我就不行,我還偏要上去呢,你同意不同意,趙爺都要去呢!”說完趙文登一催馬身,蹬身上縱擠出了鏢隊,身後的騰戲焰也不好樂,心道,我能不讓你去嗎?就是激一激你的鬥心,讓你別報著玩兒的心態,怕你生出什麼事端便不好了啊。後來騰戲焰轉念,自已真是多餘,之前趙文登在榮安郡府藝服星武旗門李哲橫其身法動作如同老叟戲嬰兒一般,四十招麵兒都沒到,就把李老四治得卑卑服服的,今天他出戰也是手拿把攥的事情,自已還是養精蓄銳等著收拾殺狼會的會主裘山吧。趙文登催馬來到竹佐的陣前,一擰腰技,甩身下馬,騷首擰步的來到竹佐身旁。“竹老,行了,行了,您這臉可是從地底下露到天頂上了啊,回去喝點水兒喘口氣吧?”竹佐擰頭一看是趙文登擰巴擰巴的上來了,竹老其實打心眼裏有些膈應這個趙文登,你說你個年近三十的膀大小夥子,學什麼不好,天天學得女聲女氣的,這龍陽之好是爺們兒能弄出來的事兒嗎?但是竹老又得罪不起趙文登趙爺,榮安郡王趙文登對付旗主李老四,那招式那功力說實在的隻在其之上,不在其以後,估計連三分力都沒有使上,心道別跟這個趙大爺兒叫勁兒,惹毛兒他的話,哪天說不定趁我不注意把這身老骨頭老肉剁吧剁吧做了肉丸子氽湯,我那些孫男娣女啊,還指著我這把老骨頭幫他們賺家業呢?趙文登見竹佐吃愣的盯著他,撲哧一笑,男生女態的一露嬌容,嚇得竹佐一身白毛汗。“哦,如果趙理事想出戰,那老夫就回去歇個腿兒,喝點水啊。”竹老拱了拱手也沒敢多看趙文登,轉身準備牽著趙文登的馬匹回去,誰知突然趙文登在後邊拍了一下竹老的屁股,激的竹老一身雞皮疙瘩,回頭一望,趙文登騷眉打眼的正衝著他笑,竹老一咧嘴,心道,我的奶奶廟祖宗爺啊,這是個什麼物件兒變得,不是會妖精轉世吧。“竹老,回去告訴他們,要給我加油哦?”趙文登嘻皮豔臉的說道。“好?好!我一定告訴會主,讓所有人給你加油!”竹老一臉的尷尬牽著馬,一溜煙兒回歸了本隊。趙文登見竹佐走了,轉回身麵向殺狼會的賊匪麵無絲毫懼色,他把手輕輕放在胸口,清了清嗓音,如同一個歌唱家準備開嗓的動作。“殺狼會猴崽子們聽著,老娘我是……,不對,大爺我是你們奶奶祖宗的媽……,啊不對,我是你們奶奶祖宗的爹,哦也不對……,哎呀,不管了……”“殺狼會的猴崽子們快來受死,嗯……,這回對了!”趙文登運了運氣血,還在那兒自我評定了一下,你們說這人多事兒!殺狼會兒眾賊們剛才還在為大蠻二蠻的陣亡而唏噓,忽然對麵的老頭兒撤了,跳上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假娘們兒,接著又嘀哩嘟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難明其意,但是最後一句他們全都聽明白了,他罵殺狼會的人眾都是猴崽子,這可氣炸了一幹人等。狗頭軍師歪著個脖兒斜著個眼兒,三步並作兩步奔到趙文登的麵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一番趙文登。“你……,誰啊你,上來就罵人啊!”狗頭軍師有點不屑的說道。“誰?我啊!你都不認識?告訴你我乃沙爾塔帝國皇族知名禦廚魯索爾漢的高徒,乾武帝國武鬥金廚刀二名銀裝刀得主,知名廚藝大師趙文登,你家趙爺是也?”趙文登嘀哩嘟嚕說了一大串兒,狗頭軍師一句沒聽明白就最後幾個字聽明白了。“哦,哦,你是個廚子啊……,哼!嗬!你說你一個廚子不在廚房好好作飯,你跑到我們這兒,嘚不嘚的,叨叨什麼啊,你看你娘們兒唧唧那樣兒,還……,還趙爺,我看管你叫大妞兒還差不多!”狗頭軍師有勢無恐的奚落趙文登。“嗯……,其實……,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趙文登騷眉弄眼兒說道。狗頭軍師先是一愣,接著笑得前仰後合,都快直不起腰了,引得殺狼會的眾賊也是一陣狂笑。“哎喲媽呀,大妞……,大妞……,笑死我了,我說……,你是不是褲管裏家夥兒弄丟了,所以甘心混到女人堆了啊,哎呀,笑死我了!”“啪!啪!啪!”清澈響脆的三個大嘴巴子,扇在了還在臭笑的狗頭軍師的臉上。誰扇的?還是誰?趙文登趙爺唄!狗頭軍師一卟楞腦袋愣是沒看見是誰打的,臉蛋子上火燙焦痛,還沒有五秒鍾的時間,狗頭軍師的臉蛋子上一邊一個血手印,臉肉立刻熱腫了起來,好嘛,現在狗頭軍師的臉如同一個吹喇叭的一樣,雙頰像貼上了兩個發麵小饅頭一樣紅腫高大。“唔!你敢打仍?”狗頭軍師被打的下巴都扇歪了,咬字都不清了,把個打人,生生說成了打扔!“打你?打你是便宜你了知道不?依我以前的脾氣可是要一巴掌……,把你的頭扇飛!”趙文登先是蔑眼相視,後來甩臉撐目,把個狗頭軍師嚇得一哆嗦!“好小子,你別走……,你別走,三蠻,四蠻,上來!”狗頭軍師心生怒意張口叫喊幫手。“等等!”趙文登順勢一探手做阻止狀,嚇得狗頭軍隊一哆嗦。“你……,你要幹什麼!”“叫兩個慫蛋,夠你家趙爺玩的嗎?”狗頭抻了抻了脖子,眼珠轉了轉。“好?你小子想屎,老子成全你!五蠻……!”“再等等!”趙文登順勢再作探手做阻止狀!“三個就夠趙爺玩的嗎?”“好?你個不知死的鬼!爺今天讓你屎無葬身之剃!三蠻,四蠻,五蠻,六蠻,都給我上來!”“嗯!這還有那麼點兒意思呢!好了,你個狗頭貨哦,滾回去吧,讓那幾個慫蛋先上來陪我啊,轉上幾圈哦,看你今天叫了趙爺我一聲大妞兒,我先放你一時三刻,等趙爺玩膩了再來扒你的狗皮!”趙文登麵色一怒說道。嚇得狗頭軍師抱著腦袋滾回了賊隊,隨之四名大漢身健如飛的竄到戰地中央,個個撐目惡麵。“喲!瞧瞧你們幾個的興奮勁兒,是不是見到剛才被我們片了腦袋,做了平頂侯的那兩個慫蛋,你們幾個也有點兒眼饞了啊,紛紛撲奔於此,敬請趙爺送你們上路啊!告訴你們趙爺不殺無名之鬼,報一下你們都是幾蠻,回頭每年趙爺我給你們燒紙也好念叨念叨。”“哼!你個死人妖,我就報名了你能怎地!大哥,二哥的仇今天就先報在你身上,之後我們再找那糟老頭子算帳!我是三蠻,鐵把銀鉤!”“我是四蠻,虎頭雙槍!”“我是五蠻,判官神筆!”“我是六蠻,斑銅精虎錘!”“喲!你們四個都是使雙手家夥的啊,真不錯啊,所謂賴活一生,好死成雙,今天爺我就送你們四個!兩對好死!”趙文登話音未落,柳眉倒豎,杏眼圓翻,點步傾身,如虹似電,一息之間便到了三蠻近前,一拳如鑽直點打了三蠻的小腹。三蠻腹間一陣巨痛,一彎腰哇的一口,把早間大宴上的酒肉全吐了出來,還沒等三蠻挺過神來,趙文登杏目一凝,探雙手搬住三蠻的腦袋,哢吧,擰斷頸骨。三蠻連哼都沒哼一聲,撲通臥倒在地,口吐白沫,鼻孔冒血,當即死於非命!可憐三蠻來一招都沒發出,就被趙文登擰殺於前!其餘三人手裏提著家夥癡癡愣愣的,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木雕泥塑一般連動也沒動。其實不是其餘幾蠻不想動,而是一切來得太快,他們連大氣兒還沒喘上兩口,三蠻就暴斃於趙文登的手下。四蠻、五蠻、六蠻鼻子頭兒一酸差點哭出來,剛才三哥還比比劃劃歡蹦亂跳的大活人一個,一轉眼兒,打個噴嚏的時間,人沒了,這能不讓人不傷心落淚嗎?“喲?我說哥幾個,怎麼還哭上了,大丈夫寧死陣前,莫死陣後,你們三哥死得多光榮啊,你們得像他學習啊,來,別哭,都過來讓趙爺把你們這幫慫蛋的腦袋都擰下來,叫你們再與我朝武淩會作對!你們這些殺千刀的!”趙文登麵帶狠意咬文切齒的說道。此時,四蠻、五蠻、六蠻尋思過味來了,和著這個趙文登是先用話把我們摽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之勢,將三哥擊殺。好啊,你個死人妖,今天我們殺狼會十二蠻勇子與你這個死人妖誓仇水火,不殺你難消兄弟們的仇怨!幾個蠻勇子提兵刃在手,如同下了山的猛虎,張牙舞爪的衝向趙文登,趙文登擰身步躍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遊走於幾個蠻勇子之間。此時,鏢隊中竹氏二老看著趙文登的手段直嘬(zuo)牙花子,心道,這個趙文登真是太狠了,我們殺人都以武技取勝,萬不得不殺人。這位!一出手,三個招麵都沒用上,哢叭,腦袋擰斷了,他殺人像叫嘣豆兒似的,哢叭就一個,哢叭就一下,連點兒猶豫都沒有,真是太艮了!這趙文登平時看起來娘們兒唧唧,做起事來還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兒啊,往後與他合作可得留點神啊,別TM一不小心,生生把我們老哥倆兒的腦袋也擰了下來,我們那些孫男娣女……想著想著竹氏老哥倆兒覺得脖領子後來冒涼氣兒,兩不約而同的伸手摸了摸後脖頸,隨之尷尬的相視一笑,沒有說什麼繼續觀看戰事。在竹氏二老身旁馬匹上正端坐著騰戲焰,趙文登痛下殺手的時候,他看的是真而且真,當時也是一愣,吃驚了好一會兒,但後來隨之心裏一笑,心道,這個趙兄平時看著男生女態,可動起手來到還真是幹淨利落,到真有幾分爺們兒氣息。嗬嗬,以後啊,言談之間我可不能學他,但是在作事上還真要借鑒一下他這個痛快勁兒,殺罰得體不留羅亂!好!趙兄今天你真讓騰某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