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戲焰在空中稍一遲疑,對麵的四爺兒李哲橫高聲喝道。“榮郡王,你可小心了,這就是我們星武旗門陣的殺招之一,羅漢疊疊殺!殺……!”李哲橫話音未落,身已從二爺兒錢星武肩頭縱起,甩鏈風旗攻打騰戲焰,騰戲焰撤氣墜身躲過四爺兒的攻擊,還沒等騰戲焰回過神來,二爺錢星武彈身而起,旗打騰戲焰!情急之下,騰戲焰探掌施出氣盾,鬥轉星移!震擠開錢星武的大旗。就在此時,最下麵的大爺兒趙德文也沒閑著,大旗擺開,衝天一柱,直點空中的騰戲焰,騰戲焰空轉陀螺身,身體在空中飛快轉動,閃身落於地麵上,這才算躲過了幾位旗方的攻擊。“好!榮郡王這幾下子,真利索!不過,接下來你可小心了!不是難啊,是步步難!”四爺兒李哲橫扯著嗓子怒喊道。騰戲焰定住其身,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那就請諸位多多指教了啊。”隨之五爺兒周世猛首當其衝殺將過來,騰戲焰微微一笑,還沒等五爺兒殺到眼前,一甩手,嗖,嗖,兩顆焰彈甩出,騰戲焰心裏還是留著情的,焰彈的功力,隻用一成勁氣。五爺兒一見焰彈襲來,一擺鏈風旗的旗麵接擊焰彈。“咚,咚!”兩聲脆響,五爺兒趙德長被震得手臂有幾分吃勁。三爺兒孫意驕,四爺兒李哲橫,攥旗杆一聚氣,旗麵聚於杆頂形成兩柄杆錘,兩人舞動如飛上下攻進,接打騰戲焰。騰戲焰微微一笑,聚目挺身,一搖雙臂,雙掌長出兩根藤鞭,影木術!攻守結合,與三爺兒、四爺兒鬥在一處。騰戲焰正在與三爺兒、四爺兒相鬥正酣時,大爺兒趙德文摧動鏈風旗騰身而起,由空中點打騰戲焰,眾旗主都以為好漢難敵四手,我們五個人兒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就是大爺兒的鏈風旗的大旗尖子接近騰戲焰的時候,見證奇跡的時刻又到了!騰戲焰雙肩微微一抖,唰唰,生出兩隻幽綠手臂,嘭的抓住大爺兒的旗頭,隨之一記空摔,把大爺兒趙德文憑空扔了出去。在場的五們旗主都為之一愣,心道,喲!這不是當年焰君所用的木塵手嗎?剛才見到榮郡王雙手執藤鞭敖鬥老三、老四,眾旗主心裏就畫魂兒,如今看到榮郡王使出了木塵手,更加使他們確信榮郡王成立朝武淩會必定與當年的焰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在驚愕之間,騰戲焰可沒閑著,騰戲焰甩身而出,抖影木藤鞭攻打三爺兒孫意驕,左手虛空一振,雙隻焰彈並出,射打五爺兒周世猛,雙招齊發,攻勢如洪。三爺兒,五爺兒不敢怠慢接架相還,大爺兒,二爺兒,四爺兒也提旗殺入戰隊。五老一少,六個人殺鬥一起,如同紡車輪一般交身往替。此時,忽然三爺兒孫意驕打了脆響的口哨,騰戲焰當然不明其意,但五位旗主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首先三爺兒一旋旗身,嘩淩淩,旗麵擺轉繞於杆身,隨之三爺兒奮身前刺,一道亮線突刺騰戲焰,騰戲焰正與五爺兒周世猛鬥於一處,忽然感到情形不對。“啪,啪!”疾風碎閃平踏三步躲過三爺兒孫意驕的突刺,還不等騰戲焰身形定住,二爺兒錢星武也如此法,撩繞旗身,隨身突刺騰戲焰。騰戲焰抖身而起,啪,啪,啪三步,踏踩虛空,懸空八鬥!騰身而起。四爺兒李哲橫又如此法,撩纏旗身,彈身而起,空刺騰戲焰。騰戲焰雙目一怒,雙掌並出,壓氣成盾,鬥轉星移!震擠開四爺兒的攻擊。誰知點刻之間,五爺兒周世猛再如其法,撚旗突入空中,直刺騰戲焰。騰戲焰翻身而動,墜身落身,再次躲過五爺兒的攻擊。隨之這五位旗主,身如繃弓彈箭,旗身合一,對騰戲焰展開了一連串的突刺。騰戲焰雙目如聚,身法矯縱,雖然五位旗主展開迅殺急突的攻勢,但仍然無法占到什麼便宜。此時場外眾人都看得心驚肉跳,特別肖芸兒顯得格外關心,有幾次她都差點兒喝出聲來,但後來見到騰戲焰應對自如,肖芸兒心中才略作安穩。一連串的突擊沒有得手之後,此時大爺兒忽然之間,也打一聲呼哨兒。騰戲焰心中一驚,哦?看到沒,這是又要變招了,看樣子他們每人都有一個特定的暗號,不能讓他們這樣不斷的變招兒下去了,我一個人拖著他們五個人打,這樣下去我稍不留神就吃虧了,行了,他們的速度與力量,我也知道的差不多,我就在他們這招的變化中把他們擊敗,就得了!!此時,五位旗主一變招兒,所有人都飛快的轉動旗身,如同一個大圓桌子麵兒護在五人的身前。這是什麼招兒?騰戲焰心中畫了個問號!忽然,大爺兒趙德文輪轉的旗麵,呼的一閃,一個紅色球形光波,飛了出去,直衝騰戲焰。騰戲焰一揮手,兩隻焰彈飛出,一隻點打球形光波,另一隻飛去擊打大爺兒趙德文的鏈風旗。“咚,咚!”兩聲巨響,球形光波爆破而碎,但是大爺兒的鏈風旗轉動卻思毫沒有變化。騰戲焰微微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兒?忽然,五位旗主手中的鏈風旗接連發射出各色球形光波,一時間教武場中光球飛舞甚是好看,可是騰戲焰的麻煩也隨之而來。騰戲焰不得不施展疾風碎閃,與鬥轉星移,攻防各色球形光波的進攻,在騰戲焰閃展騰挪,易攻易守之間,他發現這五位旗主並不是每次都施氣放出球波,而是利用鏈風旗時而吸收他人之球波,再轉而施出,進而攻擊自己。騰戲焰在打鬥之間,找到了一點竅門,他嘿嘿一笑,心道,好!你們不是要玩嗎?我就陪你們玩的點有意思的。騰戲焰知道但凡這種群攻群技,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攻其一點,必有成效!就在此時三爺兒孫意驕施出球波攻打騰戲焰,騰戲焰有意站在大爺兒趙德長的前麵,球波一至,騰戲焰甩身而起,果然大爺兒趙德文上前一步想用他的鏈風旗吸收球波,再轉而攻擊騰戲焰。正當大爺趙德文舞動的鏈風旗剛接收球波,騰戲焰手疾眼快,一抖手兩隻焰彈脫掌而出,直打大爺兒的鏈風旗,大爺兒還沒吸收完球波,騰戲焰的焰彈便打在了他的鏈風旗上。“咚!嗒!”一聲巨大的響聲,大爺兒趙德文被巨大的氣浪直接震飛,在場的其他四位旗主為之一愣,他們萬萬沒想到騰戲焰會利用鏈風旗吸收球波的瞬間施以攻擊,使攻擊威力倍增。四爺兒李哲橫一見大哥被騰戲焰一招給震出去老遠,心道,榮郡王你可真行啊,這才多一會兒,你就發現了我們陣法中的破綻,好!再來,看你怎麼破我的陣法!李哲橫隨之也打了一聲呼哨!李哲橫一抖身勁,鏈風旗聚於旗頂形成錘狀,接著李哲橫將旗錘在身前背後舞動如飛,使他整個人看似一架銅錘,舞動的密不透風!其他三位旗主,也隨李哲橫一般耍舞起錘旗,教武場中四位旗主舞動錘旗進而攻打騰戲焰。其實騰戲焰如攢足勁氣,攻破旗主們的武技攻法,也不是難事,但是為什麼騰戲焰要如此費力以巧技勝之,自然有他的想法。要藝服其成,這就是騰戲焰的目的,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如單以蠻氣勁力折服於他們,難免讓他們心生不願。此時教場中,四位旗主如同四個大銅球圍著騰戲焰身前背後直轉圈,幾人之間還沒走上十個回合,騰戲焰就發現了這個陣式的弱點。雖然舞動錘旗威力巨大使人難靠近其身,即使是在四位旗主之間,他們互相也難以靠近。騰戲焰微微一笑,心道,既然你們之間也無法靠近,那我就對你們個個擊破。騰戲焰擺開身形,先對四爺兒李哲橫發動了攻擊,雙手一抖影術藤鞭揮出,點打李哲橫前胸。“當,當!”兩聲撞擊之聲,李哲橫的鏈風旗被影木藤鞭絆住。此時,三爺兒孫意驕舞動鏈風旗也攻打過來,騰戲焰根本沒有理會孫意驕,雙掌順勢一探,兩顆焰彈,點息射出,隨之拔身而起,反身再施影術藤鞭。“當,當!”又是兩聲撞擊之聲,孫意橫的鏈風旗也被影木藤鞭絆住,騰戲焰再探雙掌,又擲兩顆焰彈!“咚,咚!”“咚,咚!”四聲脆響之後,三爺兒,四爺兒應聲倒地。說是一字一板交待清楚,實則出手之間也隻是點息之刻。此時五爺兒舞動鏈風旗也衝了過來。“好了!都別打了!”教武場中一聲暴喝,場中的眾人停身站住,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爺兒錢星武。“二哥,怎麼不打了啊!”五爺兒周世猛虎叫著。“打?還打什麼?我們哥五個,讓人家榮郡王放倒了三個,還打什麼?”“快看看大哥,老三,老四怎麼樣了?”場外梅禦醫眾人一見對練暫停,眾人也紛紛進入場中,隨之,大爺兒,三爺兒,四爺兒都被攙扶了回來。“哦嗬嗬,你們老哥五個啊,服不服我們榮郡王啊?”趙文登擰身細語道。“榮郡王,多謝您手下留情,我們老哥五個徹底服您了!”二爺錢星武拱禮道。此時梅禦醫給幾位被打的旗主每人三顆丹藥,讓他們服下,這才使他們緩過一口氣來。“二哥!我還有點兒不服!”四爺兒李哲橫嘟囔道。“你還不服?你說說你怎麼不服?”錢星武厲聲說道。“二哥!咱演練的這些武技到哪兒都是萬試萬靈,怎麼到了榮郡王這兒不好使了,再說他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武技,你看我們都沒受什麼傷痛啊。”四爺兒李哲橫厚著臉皮往回找禮兒。“呸!你個不知深淺的東西,我們老三的刺點殺陣,連榮郡王的毛都沒碰著,大哥的盾氣殺陣,讓人家榮郡王借氣攻殺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你的錘舞殺陣,讓人看出相項不可近身,也讓人給破了啊,還舔著臉不服氣!呸!我都替你丟人!”“那二哥和老五的……”“閉嘴,你個蠢貨!我們五個人攻陣讓人家榮郡王破了三個,我和老五的陣法就是施出來,也隻有被破的結果,你怎麼還不明白!”李老四厚著臉皮往回找臉兒的舉動,把二爺兒錢星武氣得全身直哆嗦,不容分說狠狠地深斥四爺兒李哲橫一頓。騰戲焰看在眼裏也感覺不太好,幾位旗主的年齡加起來好二百歲了,被二爺兒錢星武這通深斥情麵上確有些過不去。“幾位旗主,剛才小王出手……”“榮郡王,星武旗門我等五人及旗門各部自願歸結朝武淩會門下,日後一切聽由榮郡王差遣!”二爺兒錢星武單腿跪拜騰戲焰道。騰戲焰言語未落,錢星武率先拜禮言明了星武旗門的態度,這使騰戲焰有幾分猝不及防。“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參拜會主榮郡王!”錢星武喝令道。隨之,其他四位旗主也隨身拜禮。“我等也願為朝武淩會效犬馬之勞!”四位旗主異口同聲說道。騰戲焰連忙出手將五位旗主將身扶起,滿麵笑容的說道:“好!隻要眾位願與小王共進退,何愁大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