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廚子(2 / 3)

身為芳華琉璃館的花魁,魚玄機並不像外界嘀咕的那般,隻是空有其名圖個噱頭,此次一見,果然是芳華姿容出了奇的絕美女子,便是家族那位追求者無數的千金大小姐,同人間煙火和超然欲仙共存的魚幼薇相比,也是少了一份靈秀之氣。

那位家中的大小姐單單是一見錦裳便是要求做工之繁瑣,足有白條,就是大秦、四國等皇室不可一世的高傲公主與家中跋扈氣焰相比,也是成了溫順可人的嬌弱女子。

而與大小姐截然不同的魚幼薇卻是更加平易近人,若不是那難如登天的門檻規矩,想必這閨房的門檻都會被愛慕之人生生踩爛。

有些心生愛慕的公子玉衡望向魚幼薇有些出神,魚幼薇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裙,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一枚無奇古樸的銀簪隨意點綴發間,讓懸掛柔順的情思更顯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身世顯赫的公子玉衡話由心生,喃喃自語:“當得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啊。”

望向魚花魁出神的可不止公子玉衡,便是包括蕭婉兒在內的三人也同樣有些失神,蕭婉兒自然是在嫉妒魚幼薇那絲毫未被歲月肆意雕刻的花容,蕭婉兒是有嫉妒又氣,本以為公子玉衡定會在魚幼薇這裏吃癟,可有誰能想到,那公子隻是用手指頭一戳,便戳開了這騷蹄子的閨門,莫非自己編排魚幼薇的話都是真的?這魚幼薇真是一個日日被男人滋潤的浪貨不成?否則怎會稀裏糊塗的讓公子長驅直入,看如今兩人架勢,在談一談便是公子在此過也都不足為過。

不說又是嫉妒又是酸的蕭婉兒,那王爺與宋知命發呆出神倒是情有可原,畢竟說書老頭說得好,男人都是靠鳥思考的善變之物,那王爺可是對蕭婉兒喜歡的不行,花在蕭婉兒身上的金銀珠寶可是數不勝數,便是尋常家庭作為傳輩的寶物都送給蕭婉兒二十餘種,可如今隻是看到魚幼薇,王爺便覺得之前的錢啊,都是花在狗身上了,這可是不值啊。

而宋知命望著魚幼薇呆呆出神卻是非同尋常,一是宋知命驚駭,這魚幼薇竟然是十年未變容顏,十六七歲與二十六七便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若是非要說出個不同之處,便是魚幼薇沉甸甸的胸脯,變得更誘人幾分。

可令宋知命最為詭異的一點卻是魚幼薇身後的勢,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而這世間僅有不到十人才能看到的變化,不出宋知命預料,便是受自己身邊那位自稱玉衡的白衣公子,無形之中的影響。

若是那王爺的“勢”是被玉衡生生震散殆盡,而魚玄機的“勢”則是如同揠苗助長一般,僅是與玉衡對視便水漲船高,直看的宋知命膽顫心驚,卻也不能出言提醒。

鬼知道這十年容顏未變得魚玄機與能亂人氣“勢”的玉衡,到底是好是壞,又是何妨神聖。

而宋知命不知道,若是某位倦靈下山曆練的苦逼弟子在場,定會對宋知命說上一句,“你才是最大的怪物。”

好在宋知命的擔心有些多餘,那魚幼薇並未像宋知命所想那般,氣勢鼓脹到頂點處爆體而亡,便是勢到頂峰,峰回路轉,由盛轉衰,再由衰轉勝的詭異跡象,長出一口氣,擔心會被蹦上一身血的顧慮這才全然消除,便也樂得多去看幾眼,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見麵機會的魚幼薇,管你什麼妖魔鬼怪,魏忠賢說得好,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魚幼薇哪裏知道這宋知命腦袋裏天人交戰,哪裏知道自己在宋知命心中已是差點爆體而亡,便是隻覺得那小廝下人有些眼熟,可是再去深想,便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位有點眼熟的陌生小廝到底是何人。

倒也是不怪魚幼薇貴人多忘事,十年前的宋知命還是一個很有靈性的秀氣少年,可是如今的宋知命僅存的一點靈性秀氣也被其深深藏在心中,在外人麵前大多是笨手笨腳,沒有賣到宮中價值的廢柴,按照大秦龍城那邊傳來的話,宋知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