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王玨語氣放慢,故作神秘的幽幽說道:“倘若不是老謝你的爆種,恐怕我實打實的隱藏實力便要就此全盤托出。”
於千璿驚了,謝無恩別說驚,就差點當頭給王玨腦袋瓜子上來一下子,合著你一個入微不到的平平修為便能逆天的懟翻萬象?謝無恩對王玨積攢的好感度再次瞬間清零,不過到也談不上討厭,反倒是感覺王玨的種種抽風,讓謝無恩枯燥大半生的生活便得有趣起來,若不是王玨尋到自己,自己又怎麼與青衫戴溫書一戰,又怎麼能夠以劍意再次入劍道。
長歎一氣的謝無恩一把拉過王玨,竟是難得的流露出幾分不舍之情,還不等謝無恩開口說話,王玨隻是看向謝無恩那般憂鬱蛋疼,矯情十足的目光便猜的大概。
王玨驚異問道:“老謝你要單飛?”
你到底是不懂人情世故,還是不願去顧忌世俗?
聽到察言觀色的王玨詢問,謝無恩心中悵然,隨即點頭應道:“沒錯,不過是與千璿一起,隻此一戰,我與千璿在武道上收益頗豐,我二人繼續尋到一處居所潛心閉關,好再次突破,我於千璿顛簸流離大半生,我也該放下了,王翦也好,還是無疆也罷,天意順然,若是孽緣不止,我自會親自去尋找那兩人,此時我與千璿更是樹大招風,與你們一同前往龍城定會不易。”
“你小子何必擺出不舍之情,哼,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你小子倒是讓人提不起厭惡的勁頭,你們得罪四國,現在你等身份還未被四國得之,不過據我猜測,恐怕你們一行前往龍城絕不會順風順水。”
王玨聳肩,看到老謝突然如長輩一般,而不是那心高氣傲的大秦人屠,倒與管慶中極為相似,王玨終究沒有把那句“老謝你這矯情的神情令我反胃”的話語說出。
王玨卻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剛要開口,卻看得於千璿莞爾一笑道:“你是要讓我與謝無恩去倦靈閉關?”
王玨一愣點了點頭,對於謝無恩與於千璿,王玨說不出什麼感受,畢竟僅僅是不到五天的接觸,也說說不出是何等情感,可是望向摟住謝無恩臂膀的於千璿,王玨便是沒有來的想起自己那位呆呆的師父,還有深得自己喜愛的海妃,那位笑起來暖人心神的女王大人。
於千璿笑道:“我和謝無恩不會去麻煩倦靈,倦靈雖然位列七絕之一,可我與無恩一直都是大秦與附屬大秦等其餘門派口伐筆誅的對象,我與無恩前往倦靈隻會讓四國把視線對準倦靈,恐怕倦靈便再無安生。”
於千璿在於說話間,便已是與謝無恩一同向前方城門處走去,於千璿再一回頭更是眉眼帶笑,令王玨一陣失神。
於千璿難得的這般喜悅,絲毫沒有即將陷入追殺的低沉失落神色,笑著道:“跟上來,走出那處險峻山脈我們便就此別過,這段時間想不想聽一聽我與無恩當年的往事?”
王玨噗嗤一笑,與秦傲天等人相識一笑,便也各自小跑起來,攆上謝無恩二人,靜等於千璿將往事一一道來。
一行六人倒不像是逃亡,而更似出遊般的離開那座讓眾人幾經生死的四空城。
幾人歡喜幾人憂,算無遺策的羅伊已然是殺紅了眼睛,直到大陣被迫,錢圓明重傷,羅伊也不敢相信那猛然衝出的少年竟是做到了真真正正的天下無敵一般,讓羅伊驚得丟了三魂七魄。
令羅伊這般驚異的自然不是那幻劍喻元武,而是喻元武以一力戰眾鬼,力竭也不肯退卻,直到脫力時,位於人群中有一白衣少年信步遊亭的三步過萬丈,超然而來。
自是附身路韻體內的憂天宗老祖宗,蕭逸仙。
蕭逸仙,人如其名,雖然並非是其真身,但僅僅是少了魂魄的一縷殘魂,借助路韻肉身便無愧逸仙二字。
出塵而入紅塵,一步扶搖上,一袖鎖昆侖,已然是手起刀落的錢圓明,那足以將喻元武劈為兩半的長刀,便是被蕭逸仙的一袖給拂的一歪,重重砍在地上,蹦出刺眼火星,刀刃入地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