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武學一途功力如何,無需多言,一試便知。
被他們兄弟兩人活活打死的將領雖然是入微,不過卻屬於入微中最末端,勉強入流的武者,就算不是兩人聯手,單單是他們兄弟中的一人,二十招內足以將其擊殺,可如今出手攪局的人可絕非將領可以媲美之輩,尤其兄弟兩人之中的趙之,此時趙也向後退去,趙之正是舉拳而落之人,直麵薛澗的趙之承受的壓力,可要比弟弟趙也多的太多,竟是來人氣息運轉,出拳的時機把握,便不同尋常武者能夠做到。
可趙之能被奉天城主耗以巨資豢養,又怎能是泛泛之輩,拳影交錯,薛澗手腕翻轉,腳下撚地,身形刹那間扭轉過來,打向趙也的一拳便也隨之改變,以手臂為鞭,橫向掃除,直奔趙之心肺。
“我說,住手。”
一條手臂橫掃而出,薛澗的另外一手用下而上,有如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無窮之力,如同手握楊柳拔根而出一般,攜帶漲人耳膜的風雷聲響,衝向趙之落下的一拳。
“怎麼可能!”
趙之有上而下,占據地利優勢的一拳竟是被薛澗震得再次彈起,就連趙之的身軀,也不由得被彈起臂膀帶動得向後退上一步,那橫掃過來的臂膀再就差三寸撞碎趙之胸腔時,趙也後掠的身形即使衝出,縱身一腳蹬出,腳尖正好點在薛澗手肘關節之處,若是旁人被浸淫腿法的趙也,以腳尖點在關節,恐怕是有十有八九當成骨斷筋折,然而這一腳卻又是讓趙之驚呼而出。
“這不可能!”
隻見薛澗化作鋼鞭的手臂,絲毫沒有半分停頓,便是靈力湧動,可碎金石的腳尖以巧力相應,薛澗也沒有半分退卻,眼中殺機無限,更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力,本就用了十成十力量的一拳,竟是力上加力,千斤變萬斤,拳罡漲潮數倍有餘,摧枯拉朽一般撞在趙也腳尖。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骼錯位聲響傳來,竟是一竅破千斤不成,反被一力破萬法的薛澗震斷腳踝,跌坐在地,臉色慘白,尤其又是聽到身後那混世魔王的一聲辱罵。
“你這個除了吃屁都頂不上半個的廢物,給老子起來殺了這小畜生,要是今天你傻不死他,你和你那個老相好,全都跑不了,我可是尋來西域叫木驢鐵蓮花的好玩應,我倒想看看你喜愛的那條賤貨母狗,騎上是何種風情?”
明知道此時自己若不趁早治療,定會落下殘疾的趙也聽到大公子所言,隻要強撐著站了起來,可還不等他拚死一站,便看自己兄長已是被薛澗抓住脖頸,拎在空中。
“住手,我不想再說一遍,也不想在今天多殺一人。”
趙也勉強站起的身形頹然到地,如墜冰淵。
一念入金剛,任憑他們兄弟兩修為再強也無妨,仿若阿鼻地獄惡鬼附體的薛澗,在境界上已是邁入金剛,雖然這有這一瞬間,但是殺死他們兄弟二人,卻是綽綽有餘。
奉天城的大公子,孫拜磊看到步步緊逼的薛澗嚇得遍體生寒,望向趙氏兄弟二人大聲呼喊:“你們兩個廢物,快給我老子我爬起來,你們還在看戲不成?你你你,你別過來,你們還在等什麼,信不信我將你們全家老小全塞入獸籠!”
薛澗笑了。
大哥便是死於這等敗類的手中?那個在戰場中多次將自己在死人坑中背出的大哥,那個會分給自己饅頭的大哥,那個如同逝去父親一般照顧自己的大哥。
薛澗每向前一步,孫拜磊便是後退數步,薛澗三步之後,孫拜磊已是退無可退,頓時襠下濕了大片,“你給我停下,快點,別過來,你不打我,我給你金錢,給你美女,我還可以讓你殺了那兩個廢物的全家老小為你報仇解恨,你隻需要......”
薛澗轉身,手臂揮舞,佩刀出鞘,人頭滾落。
“大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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