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韻聞言一愣,“那少年莫非是師父那老東西的私生子不成?按照咱們憂天宗的良好傳統繼而叛出師門,隱居四空城,我看他怎麼和謝無恩眉來眼去,原來是出賣肉體換來那謝無恩負心漢的支持,哼,真是氣死小生!”
魁梧男子嘴角抽動道:“你這驚為天人的想法倒是讓我一次次的大開眼界......”
路韻一捂嘴,嬌羞起來,“嘿嘿嘿,人家也沒那麼好啦,不過我倒是在剛剛留給那少年點小禮物。”
“小禮物?哼,和你相比我倒是覺得那個靈魂混沌的少年要好上很多,無需師父來出手殺你,你這半瘋癲無異於自掘墳墓,就不怕謝無恩回來拚死殺了你......”望著又陷入瘋癲的路韻,魁梧男子長歎一聲便隨著洋洋自得的路韻,消失於夜幕之中。
若是魁梧男子的話語被秦媛聽到,想必秦媛定會為王玨的已然崩壞到極致的三觀據理力爭......
果不其然......
故意放慢腳步的秦媛溜達到秦傲天身邊低聲細語說道:“少主,您發沒發現那書生倒是與王公子有幾分相似。”
還未等秦傲天一臉正有此意的上前搭話,便看前方的王玨冷不丁的一抽動傳來“咳咳咳!”之聲,又是嚇得秦媛一縮脖子小跑兩步,溜回王玨身邊。
“哈哈哈,王公子近來勞苦奔波,這大漠交界處不比九州,王公子的一片苦心秦媛心領了......”
王玨卻並未出言,而是眉頭緊鎖,將捂住口鼻的掌心輕輕放下,“咳咳咳......”
“王公子......你你你......怎麼在飆血!?”
以為王玨又要借機蹂躪自己的秦媛此時卻萬萬沒想到,一向如同打不死小強般的王玨竟會突然咳出血嘖,王玨也是沒有料到自己的五髒六腑突然如扭曲斷裂般疼痛,方才嗓子腥甜王玨便感覺身體情況不對,隻是沒想到這剛要開口,便咳出血來。
問題到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自己無相劍骨運轉正常,心法無礙經脈也並無損傷,隻是為何身體的五髒六腑會出現如此異狀......
看著掌心中的血漬,王玨停下腳步吐納呼吸,試圖尋找問題所在。
走在前麵的謝無恩此刻也停下腳步,看著咳血跡象仍在加劇的王玨也是頗為震驚。
怎麼可能,就算是趙衛所那等暗殺宗師,也絕無可能在謝無恩的留意之下,傷到王玨分毫,隻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這小子主動作死去挑釁出身憂天宗的幻術宗師,路韻。
謝無恩想到這裏便開口詢問:“你小子是不是去挑釁那腦子不大靈光的路韻?”
王玨繼續咳血,雖然傷勢看起來極為嚴重,但信條是那粗挺硬的王玨卻並無大礙,隻是飆血飆的五髒六腑裏有些難受,這般毳毛飲血讓王玨何頓時想起倦靈山上那些多日不見,不知味道如何變化的仙禽靈獸,吧唧吧唧嘴,妥實讓人有些饑餓,頓時又大口咽下幾團自胸腔內向外湧出的血水,呲牙回味,表情銷魂,滿嘴是血極為滲人的說道:“我隻是對於他們兩人美好的愛情故事送上真摯的祝福,暗示他們要適當節製而已......啊......”
謝無恩隻感覺此時有無數草泥馬在其心靈大草原反複奔過,時不時的撅起可愛的小蹄子......四處噴翔......
不大一會,又吐又咽還神色回味無窮的王玨便以胸前染紅大片,不過看其依舊神經兮兮的笑著打趣,謝無恩倒也是寬心下來,既然死不了那便無需回頭,去尋找與王玨誌同道合的瘋子路韻。
“會不會是路韻與喻元武故意再那攔截我們,後來出於某種目的隻能暗算王玨悻悻離開?”看了一眼盤膝而坐位於地麵上的王玨,於千璿不安的說道。
“哼,說是在那種人跡罕見的小巷中偶遇,若是路韻所說我絕不相信,可喻元武雖然是那變態瘋子師兄,卻極為注重承諾,一字千金不足為過,這小子會被路韻暗算,實在是他自己變著花樣去作死。”
看向雙目微閉,打坐調息的王玨,謝無恩隻能無可奈何的唉聲歎道:“不過這小子心法獨特,奧妙無窮,與葉朕的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卻又在某些地方大不相同,由繁入簡與如今道術主流大相徑庭,不過這看似簡單的心法卻在入門上有著極高的門檻,若是我來嚐試,恐怕也萬萬不能將這小子的心法修煉成功,除去腦子有些古怪,這小子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個天才。”
本該心無旁騖,打坐調息的王玨卻在此時睜開眼睛嘿嘿一笑:“也沒有那麼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