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所說話之間便以退開百步,當餘音在寂靜壓抑的街道消散之時,臉上便以帶著不願在此稍加停留,陰晴不定的微妙神情遠遠遁走,向城外緩緩靠去。
“這老東西走了?”
“嗯,沒錯,百丈之內以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不過若是他刻意隱藏,我也無法尋其蹤跡。”麵對同伴詢問,看似對尋覓之道頗為熟練的黑衣殺手,在凝神觀察後開口說道,“倒也不用擔心,那老東西說過留下咱們這條命,身為殺手之中的前輩想必便不會失言。”
“可那老家夥看起來頗為猥瑣,絲毫不像是那種仙風道骨的同道前輩,若真是戲耍咱們取樂,可如何是好。”
聽到一旁的同伴有所顧慮,在考慮到那位賣相太過差勁卻又殺人不眨眼的同行前輩,剛剛那位探查四周的殺手直打個冷顫,連忙再次向四周巡視,發現果真沒人後這才放下心來,剛要回頭與身邊那人訴說,是他太過小心多慮之時,卻發現身邊同伴不知為何瞪大了雙眼,睜著大嘴看向自己,也並未說話,之是在極度恐懼下,用嗓子支支吾吾的發出不明音節。
“啊,啊,啊,啊......”
“喂,你小子怎麼了,被自己嚇傻了?那老東西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啊,你小子怎麼......”
這位觀察者不說話還好,隻見他一開口,那位不知為何恐懼到極點,繼而魂不守舍的同伴突然抽出腰間佩刀,一個恍惚間便抬手看向探查四周的殺手。
剛要拍打同伴,那位觀察者還未來得及反應,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搭檔數年的同伴竟會拔刀相向,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同伴那一刀便已然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你瘋了,啊!”
殺手中的觀察者早已有發現身邊的同伴神情有些不對,卻隻是以為在恐懼下的正常變化,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轉身的功夫,自己身邊的同伴竟已陷入癲狂之中。
經過無數生死篩選出的死士早對生死麻木,可在此刻,眼睜睜看到鋼刀將自己手臂斬斷,那一刻經脈被利器割斷的聲音好似直入心扉,已然不是劇烈可以形容的疼痛讓這位觀察者撕心裂肺的倒吸冷氣,雙目瞪得渾圓,終於無法忍受,哀嚎起來。
啪嗒一聲,神經還並未徹底壞死的斷手落在地上仍在抽動,那位觀察者的手腕處與此同時便血如泉湧,染紅了大半的衣衫,不過令人幾欲昏厥的疼痛並未讓觀察者神誌崩塌,反倒是讓久經生死考驗的觀察者在此刻格外清醒,突然想到什麼一般,便大聲開口。
“快!小心埋伏,是幻覺,叁拾壹是中了某種幻術,所有人趕緊小心提防,不要被......啊......”
然而還未等其把話說完,便隻聽得噗嗤一聲利刃透過胸膛的聲音傳來,將這位察覺事態已有不對觀察者捅了透心涼。
肺葉的破碎讓觀察者在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響,隻有嗚咽的音節在其喉結微微發出,隨後背後那人手腕用力,觀察者隻感覺插入後心的鋼刀又旋轉擰過一圈,心肺破裂的聲音隨著無窮的恐懼將死不瞑目的觀察者深深籠罩,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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