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繁枝千萬片(2)(2 / 3)

“我不會……”臉燒得通紅,她難以啟齒地說道。

他一笑,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地教導,她的臉更是紅了,她的動作很慢,太過磨人,柔濕溫熱的蹭他,竟讓他意猶未盡。他一邊享受她的溫存,唇沿著她的耳後一點點吻回到她的嘴唇,“動快一點。”

她終是受不了,一下抱緊他,撒嬌地說,“不會了。”

他聽見自己的咬牙聲,耐心快被磨光。

他將她放入床中,汗淋淋的身體,結實的肌膚線條紋理,她伸手摸了摸,他抓著她的手,逐一吻過她的手指,細密地輕舔。

他又是拉起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

忘記來回折騰了多久。

做到再無力氣,他擁著她躺倒在床上,將她摟在懷裏,胳膊緊緊的圈著她,讓她枕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來自於她身上的熱量和質感。蔚海藍一動不動,實在也是沒有力氣再動,任由他擺弄著自己。

她的臉頰緊挨著他的肩窩,呼吸噴灑在他的頸脖上。

他覺的有點癢,有點暖。

他亦是沒有再動。

隻有指尖輕輕刮著她染著紅暈的臉龐,本就貼著她的唇,在她耳畔灑下一串灼熱的細吻,啞聲說道,“小藍,我真想你。”

她側過頭,伸出舌頭調皮地回舔他,逗弄著一來一回。

他覺得她真像一隻貓。

他想養一輩子的貓。

相擁而眠睡到自然醒來,隻是蔚海藍這一睡,和昨晚的做*愛有些相似,頗有些沒完沒了的感覺。雷紹衡體力好,睡到九點就睜了眼,他一般都醒得早,這日還算是破例了。就這麼胳膊肘撐著床,扭頭看了她半天。

好像還沒這麼瞧過她。

她的睫毛很長,密密的,像把小扇子。

她的唇微俏,睡覺的時候會嘟噥,薄薄的粉色,挺冷情的。

她的臉蛋十足十的東方韻味兒,挺標準的鵝蛋臉。

再這麼往下邊瞧去,鎖骨細細兩道,這胸握在手裏邊也舒服,不大不小,尺寸正正好,柔軟度佳手感更佳。他這麼想著,手也開始癢了,被子裏邊探過去,摸了摸。她也沒被吵醒,反是更黏向他。可他不敢再繼續逗下去,隻怕引火上身。昨兒她被折騰壞了,他得讓她好好休息。

雷紹衡瞧了她好半天,這才悄悄起來下了床。

“喵!”

“喵——”

蔚海藍是被貓叫聲給吵醒的,那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一隻貓發出來的。

她揉了揉眼睛,屋裏已經沒人了。兩人的衣服倒是散了一地,房間裏也淩亂得不成樣子。她兩腿酸疼,勉強著起來,差點就倒在地上。恨恨地暗罵著他,她拿起地上的睡袍披上。

還沒走下樓,隻站在樓梯轉角那一層,蔚海藍瞧見了這樣一幕。

雷紹衡穿著居家服,那種黑色的圓領子衛衣,配了同色的休閑長褲,舒適的棉質。他正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那茶幾上的小貓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毛線球,他就轉來轉去,那小貓就撲著那球轉來轉去。

估計是轉暈了,小貓兒開始叫。

他更狠,直接抓了毛線球在半空裏。

小貓兒就撲起來去抓,爪子夠著磨著蹭著,怎麼也撓不到,這下叫得更厲害了。

這男人就是這麼壞,存心的故意的。

蔚海藍卻瞧得有些癡起來,不舍得走下去打破這樣的氛圍。她就站在樓梯上,他就坐在下邊。

小貓兒叫的累了,趴那兒不動了。

蔚海藍慢慢走下樓來。

雷紹衡聽到動靜,抓著貓兒放腿上,回頭望向她,他這麼溫溫一笑,讓她忽然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意。

“醒了?”

“恩。”

“這點兒都該吃中飯了。”

“噢。”

“對了,剛才你小舅打來電話了。”

“……”

蔚海藍想著,這下慘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蔚海藍就是有些無法麵對王謹之。

其實也不難想像,蔚海藍在王謹之心中,那可是乖巧的孩子,哪裏會這麼不聽話。蔚家家規這麼嚴,趙嫻對她更是逐一管束,就算是叛逆期,也不見她這樣,現在倒好,猛一下就連夜不歸宿都鬧上了。

王謹之倒也沒生氣,登記領證那已是鐵錚錚定板子的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多說什麼。

可好歹他也是唯一的家長,這家長該有的架子,還是得擺。

這兩人老實巴交地坐在他的麵前,就一副等著挨訓的模樣。

王謹之道,“我好像說過,十二點以前,必須要回家。”

“昨兒看完電影下雨,沒帶傘就給淋濕了,我怕小藍感冒,就帶回瑜園了。”雷紹衡回道。

“瑜園?”王謹之狐疑問道。

蔚海藍應聲,“就是瑾園。”

王謹之想著瑾園不是先前給拆了,敢情又給重新建好了。瑾園是蔚光兆為了紀念他的母親而建的,現在改了個名兒,卻單單好取了“瑜”字,這瑾和瑜實則是一家,也算是給了趙嫻一個安慰,更是給了蔚海藍一個安慰。

王謹之又問,“你們去的是哪家影院啊?”

雷紹衡道,“西南影院。”

“西南影院離我這兒不是挺近的?園子可在東邊!你要是真怕海藍感冒,怎麼也得先送我這兒。”王謹之就是要戳*穿他。

蔚海藍挺尷尬的,“小舅,我們撿了隻貓,太小了,愛叫,怕吵到你。”

“那送貓回了園子,衣服也換幹淨了,怎麼不再送她回來?”王謹之這是在刨根問底。

雷紹衡淡定的,沉穩的,從容說道,“她不在,我睡不著。睡不好,影響第二天工作,長期就會惡性循環。她跟了我,我得養她,總不能讓她喝西北風去。你都不知道,她特別難養活,吃飯都要數飯粒這麼磨著吃,我都說不好她。一說她,她還不樂意。”

蔚海藍橫他一眼。

關於她食量小的問題,王謹之表示讚同,“那你預備怎麼辦?”

兩人竟然意見一致,蔚海藍很無言。

“為了保證我的睡眠質量,所以就不講究那些了,我接她回去住。”雷紹衡就那麼點心思。

王謹之認真地沉思,沉聲提醒,“記著監督她吃飯。”

最終,王謹之是默許了。

瞧著目的達成,雷紹衡也沒有久留,接了通電話就趕去忙了。蔚海藍整理著東西,就要搬去那裏,她讓王謹之搬過去一起住。王謹之卻說,等他們的婚禮辦成,他也要走了,於是就不想麻煩。

下午搬去瑜園,王謹之也去了。

兩人在園子裏走走。

正是春去夏來的大好時節,恰是枝繁葉茂的好風景。

王謹之望著滿園子的茂盛景致,有感而發,“這人最好是要像一棵樹,無論是歲月的風雨撲麵而來,還是滾滾塵埃遮蔽了翠葉青枝,總也要靜默地矗立在那裏等待,並接受一切來臨,既不倨傲,也不卑微。”

那棵老杏樹,今年依舊沒有開花。

蔚海藍卻覺得,她心裏邊的那棵樹,卻開了花。

似有千萬朵,落下千萬片。

近日雷紹衡全麵休假,日子就開始無聊。

前幾天陪著蔚海藍把婚紗照給拍好,於是就無事可做了,結果就成天在家逗貓。

這是雷大律師最新的娛樂項目。

蔚海藍覺得這貓兒實在是太過可憐,成天被他這麼折騰。

晚上的時候,蔚海藍窩在他身邊看雜誌。

他又手癢癢地要去抓貓兒。

蔚海藍拍開他的手,“你是不是悶壞了,那出去玩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