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完周大兵和林小強全場免費,這時候再翻臉,顯然不太合適。
可是特麼不翻臉,被人當眾叫做土豆,王朝軍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王朝軍是多麼希望周大兵能當眾訓斥林小強兩句,給他找個台階下。
可是王朝軍又哪裏知道,周大兵就算再有幾個膽子,也不敢訓斥林小強呀。
林小強和周大兵初次見麵的遭遇,周大兵可是牢記在心呀。
“是誰對王老板如此無禮呀?”一個悠揚的聲音,貴賓包間裏傳來,隨即包間的門應聲而開。
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中年人,在包廂裏款款走出來,一身潔白的西服,和這烏煙瘴氣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趙大師,你怎麼出來了?”王朝軍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中年人的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是周董女兒的朋友,他是和我開玩笑呢!”
王朝軍說完這話,自己的都覺得臉上呼呼的冒火。
別人沒人給找台階,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算了。
“哼,一個小輩,也敢如此放肆!”中年人麵對不悅,冷冷的看了林小強一眼。
“嗨,麻杆,你看起來挺牛逼嘛!”林小強對著中年人奴了奴下巴:“你是幹嘛的?”
“麻杆……”
中年人的身體觸電一般僵硬了一下,隨即又很快恢複了自然。
“嗬嗬……年輕人你難道沒聽過禍從口出這句話嗎?”中年人淡淡的一笑,黑亮的雙眸裏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意。
“小強,別亂說,這位是趙文勳趙大師!”周大兵這次真的忍不住了,急忙拉了拉林小強的衣袖說:“趙大師可是了不起的高人,就算是我也得給他幾分麵子!”
“我也沒說他個子矮呀,麻杆本來就很高嘛!”林小強一臉無辜的爭辯道。
“小強!”周大兵忍不住吼了一句,隨即壓低了聲音說:“趙文勳大師,可是出了名的世外高人,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人物!”
“世外高人?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林小強神情誇張,動作也很誇張的拍了拍胸脯。
滑稽的動作,不但沒招來笑聲,反而換來一堆白眼。
經常來賭場玩的人,哪一個不知道趙文勳的威名?
正如周大兵所說,趙文勳在眾人的眼中,就是不可高攀的世外高人,凡夫俗子能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能吹上半個月了。
趙文勳在賭場混跡三年,至今都保持著全勝的記錄,無人能敵。
不僅如此,趙文勳所得錢財,大部分都用於慈善事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視金錢如糞土的聖人一般。
正是因為這些種種的不尋常舉動,趙文勳在京海市非常有名氣,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對趙文勳都是畢恭畢敬。
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趙文勳的人品好,更是因為得罪了趙文勳的人,往往都會倒黴透頂,甚至落下殺身之禍。
曾經京海市有一名地產商,對趙文勳頗為不屑,在賭桌上聲色俱厲的嗬斥趙文勳的花錢買名氣的虛偽之徒。
結果地產商還沒立刻賭桌,開房的樓盤就出了事故,事故中傷亡數十人,驚動了國家高層,結果這個地產商就成了背黑鍋的人,至今都在局子裏沒有被放出來。
如果說那個倒黴的地產商是一個特例的話,那麼無數賭徒供奉趙文勳的事情,就是最有利的事實。
也不知道這個習慣從何而起,凡是供奉趙文勳的賭徒,的確會擁有一段不平凡的運氣,雖然不能稱得上逢賭必贏,但是至少也是贏多輸少。
趙文勳從一個普通的慈善家,一下子升級成賭徒們心中的財神爺。
而如今,林小強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著叫趙文勳麻杆,這些的行為,無疑是激起了眾怒。
如果不是看在周大兵的麵子上,林小強此刻估計早就被人群毆了,而且還是全民出動的群毆。
盡管如此,林小強也成功的成為了眾人心目中詛咒的對象。
“嗬,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趙文勳冷笑一聲,一股無形的冰冷由身體裏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