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吃東西,那麼隻好用輸液的方式補充身體需要的營養。
然而,在護士打好點滴出門後,她艱難的伸出手將那輸液的針頭給拔了下來。
接下來,就一直上演這個戲碼。當小丁護士給她紮上針的時候,她又偷偷地拔掉。
到最後,她索性慢慢地起身將門關上,反鎖,又拉過沙發來抵上。
這個時候,席帆慌了,趕緊讓人想辦法將她的房門打開。
他可不想她因為他的原因再一次讓她去鬼門關前走一遭。
當他正在為蒙小西絕食而焦躁不已的時候,大門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人的到來令他煩悶不已,這人正是得到消息一早就從濱海飛過來的席芳。
那是助理小蘇通過多方的努力,下了不少的功夫終於查到了王彬打來的那個網絡電話的確切地點。
席芳沒有片刻的猶豫,立馬奔向了機場,飛往了西寧,然後坐車去了祁連縣城。
當然,到了祁連也並不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們住在哪裏的。
但是在這個小縣城裏,要找到他們也是相當容易的。
因為蒙小西剛來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狀態,那麼他們一定會去醫院,或者去醫院拿藥。
在縣醫院一番打聽,很容易就知道了席帆他們的落腳點。
所以在這個午後,她一人來到了那所院門前。
當她敲開了那所緊閉的大門後,門口一個大男人擋在了她的麵前,並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她正要說明她要找席帆的時候,站在院子中央正在想辦法如何打開蒙小西房門的席帆在一轉頭的時候,發現她站在門外。
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個男人讓開,席芳這才走了進來。
他也並沒有要同她講話的意思,滿臉的冰霜。
他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接下來她要說些什麼,他也知道。所以他並不想和她多說話。
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
他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席芳跟在他的身後。
“小西呢?她在哪裏?”
席帆站在沙發邊緣轉過身來看著她。
“所以,你關心的重點在哪裏?如果你是關心她有沒有什麼事情,那麼我告訴你,她好得很,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帆,難道我們不能平靜地坐下來談一談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抵觸?我是你的媽媽啊!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可以一起來麵對不是嗎?”
“一家人?從我十歲的那年開始,我們這個家就已經散了,你現在來跟我說什麼家,不覺得太晚了些嗎?”他冷冷地看著她。
“帆,如果你覺得都是我的錯,那麼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小西是無辜的,求你放過她好嗎?”
“我放過她?那麼誰來放過我?我愛她,讓我放手,除非讓我去死。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兒子,請你站在我的立場說話。”
“可是兒子,愛有時候就是一種放手,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放手,給她自由。而不是一味的禁錮,你已經讓她死過一次了,難道你還要等到她真正去往另一個世界你才肯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