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席帆疲憊地靠坐在沙發上,經過那樣的一個夜晚後,他知道,他和她剛剛恢複不久的關係,又被他徹底給毀滅。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她和他將要有一個什麼的模式來相處?
是否又要回到去年的那個冬天,他們之間漫長的冷戰狀態。
那樣的日子,他是忍受不來的,隻會激起他更大的憤怒,激起他折磨她的衝動。
而西蒙,那個遠在美國的罪魁禍首,他是不是應該要為他的行為承擔一些責任?
一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就恨得牙癢癢。
都是因為他,好像他就是上天冥冥之中安排來和他作對的一個存在。
他拿起電話,拔了出去,給遠在大洋彼岸的西蒙。
電話響了兩聲後,他那邊接了起來。
卻半天沒有吭聲,在以往的時候,他總是一個話嘮,一會兒不讓他說話,卻難受不已。
而這個時候,他和他之間卻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因為蒙小西,兩人之間已經是一種敵對的狀態。
至少在他這邊來看是這樣的,在他的心裏,他已經把他當作一個強勁的敵人,隻有他,才會讓他真正感覺到一種威脅。
“帆,怎麼啦?”他那邊終於響起聲音來。
“西蒙,你在哪裏?”這個時候他不敢相信他此時正在大洋彼岸。
“我在西雅圖啊!怎麼啦?”西蒙顯然很是詫異。
“你和蒙小西見過麵了,對不對?”他開門見山。
“你把她怎麼啦?”西蒙那邊一下子警覺起來。
“不要岔開話題,我問你有和她見過麵的是不是?不然她那盒櫻花哪裏來的。”席帆的語氣咄咄逼人。
“……”西蒙有一種心事被拆穿的感覺,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畢竟自己已經選擇退出,而自己又做出對她藕斷絲連的事情,理虧的還是自己。
“西蒙,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蒙小西,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
“帆,你不要激動,我並沒有和她見麵。那盒櫻花是我托陳敏帶給她的,隻是因為她曾經說起過在那個夏天,你帶她去華盛頓大學的時候沒有見到那裏的櫻花,而有些遺憾。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隻是帶給她一盒櫻花那麼單純的動機嗎?你大概忘記了你還在那盒子裏留下了一張紙條吧!”
“帆,雖然蒙小西是你的妻子,但並不影響我喜歡她,況且我認識她的時候,也並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並沒有錯,而且我已經將她讓給你了,你還要怎樣?隻是一張簡單的紙條而已,並且確實我還一直愛著她,愛她並沒有錯,也是我的權利。但是在她還是你的妻子之前,我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對於從小在美國長大的西蒙來說,思想確實要開放一些,但至少也應該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吧!
不過,在電話裏好像跟他糾纏不清楚。
他覺得也沒有必要跟他說下去,掛完電話。
站在窗前,記得前段時間,跟著她的人,好像有報告過,說她在百貨大樓的那家咖啡廳裏見過陳敏一麵,看來正是那天,陳敏將那盒櫻花交由她的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