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起手肘,努力使自己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膠帶固定住了,還好昨晚穿的衣服此時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這一切都提示她,如果這不是老板娘的惡作劇,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她清了清幹啞的嗓子,輕輕地叫了聲:“老板娘?”
並沒有人回應,她急了,又連著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這個時候,一種巨大的恐懼感襲來,種種跡象表明,真的不是惡作劇。
再也忍不住,一種本能的害怕使她大聲地尖叫起來。
隱約在窗口感覺到了一個陰影,但很快那個陰影閃開了。
她頓了頓,繼續喊叫了無數遍後,始終沒有人出現。
心中的那種恐懼攪得她心裏頭狂亂不已,比起和席帆呆在一起的無數個夜晚的那種恐懼截然不同,這一種恐懼是未知的,一種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恐懼,一種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害怕。
慢慢地鎮靜下來,然後開始思考,究竟是誰要這樣把她控製在這裏?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席帆,她還想不出別的人能這樣做。
如果是他,自己隻能認命了。以前隻是限製她的人身自由,現在連身體的自由也限製了,這是要徹底斷了她離開他的念頭。
閉上眼睛,一早上的不安和害怕讓她疲憊極了。她想著或許可以稍微放鬆休息一下,一會兒還不定有什麼在等著她來承受。
……
劉禹明是被一陣尖叫聲驚醒的。
心中一個激靈,她醒了。
急忙起身,來到她的窗前。
屋子裏的她正在拚命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著起身,然而卻並沒有用。
但那一種恐慌一定會讓她有一陣子不平靜的。
他又退了回去,雖然心裏有那麼一瞬間不忍心,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現身隻會讓她處於難於控製的狀態。
現下要做的,隻能是由時間來讓她安靜下來。
回身坐到了那棵樹下,她一聲叫得比一聲大,聽得他心驚肉跳的。
索性起身往山下走去,山裏的晨間,白霧濃得化不開,放眼望去,眼前皆是一片白茫茫,不再猶豫,很快來到了山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晨間的霧越來越濃,劉禹明坐在車裏心亂如麻,點燃一根煙燃起來,一時間陷入沉思當中。
他和她在西山上就已經不是陌生人了,那時的他們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她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和他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重聚。
隻是一會兒見到她要有一個什麼樣的開場白,才會顯得不那麼突兀。
手上的那根煙放在車窗前,慢慢地燃燒著,直到那火星燙著手指才驚醒過來。
掐斷手中的煙頭,啟動車子,調了個頭,一路向著小鎮的方向駛去。
在那家包子鋪前,買了幾個包子,還有豆漿。
轉身又想到她平日裏不知道是吃些什麼樣的早餐,都說大戶人家總愛吃麵包牛奶之類的東西。
又繞了大半個街麵,他記得那裏有一家麵包連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