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臉上被她留下的口水,邁下台階,走到院子裏,眼睛偷摸地向那個房間裏看去。大白天的沒有開燈,他什麼也沒有看見。
回頭看了看阿英,阿英此時正在廚房裏收拾著,心情大好,正哼著不著調的歌。
他再也沒有猶豫,快步走向那間房。打掃的阿姨和他也很熟,熱情地向他點頭打招呼。
“劉先生,好久不見了,什麼時候來的?”
“嗬嗬,昨天半夜才到。怎樣?工作辛苦了。”他一麵說著,一麵掃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清潔工阿姨說了些什麼自己也沒有聽見。
她的東西不多,一個小小的黑色行李箱放在角落,桌子上擺著幾盒感冒藥,他想著她生病了嗎,既然病了為什麼還要到處亂跑?心中不免生起氣來。
衣帽架上掛著幾件她的衣服,其中一麵上還掛著一件紅色的內衣,想著那就是她的,立刻就是一陣臉紅心跳。
怕打掃的阿姨看出點什麼,他轉身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裏坐在那個石桌前,捂住狂跳的心,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看了看四周,對了,視頻裏她正是坐在這個石桌前,好希望時間能夠重疊,他就可以和她同處在一個時空之下,享受兩人不被打擾的世界。
正沉浸在無限地遐想中,阿英此時從廚房裏出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我的大攝影師,今天你是怎麼安排的?需要我陪你嗎?”阿英望著他,經過了昨夜之後,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是相互吸引不可分離的關係了。
“不,你忙你的,我自己出去轉一轉,我工作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那樣會沒有靈感的。”他為自己找著借口。
“那好,我就不跟著你了,晚上早一點回來,我在鎮上那家飯店為你接風。”阿英還沉浸在甜蜜的喜悅當中,拉過他的手把玩著。
“好,我上樓拿一下相機。”他抽回手,起身上了樓。
在門口和阿英揮手說再見後,又踏上了那條長長的小巷。拐出小巷,轉了個彎,那家咖啡館就進入了視線當中。
他拉低了帽簷,拐到了咖啡館對麵的廣場上,在那棵樹下,他拿起了相機,假裝在尋找畫麵。那鏡頭卻對準了咖啡館,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很快,他找到了她的身影。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桌子上放著電腦,旁邊是一杯咖啡。她很專注,整整半個小時,也沒有挪動一下,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一刻的劉禹明,心潮澎湃,好久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了,在他的世界裏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在無數個夜裏,自己看著她的照片,心裏發著燒,想著她,幻想著撫摸過她那神聖的身體。
他拉近了鏡頭,她更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縷發絲垂在麵頰上,更透露出一種距離感,依稀可見那大大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在忽閃著,他想,他又一次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