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今天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啊!你嫂子今天終於回家來了,我得陪著她去,不然一個不小心惹她不高興,又離家出走,我可就慘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弄得西蒙在院子裏呆了半晌。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聽他的語氣,並不知道自己認識蒙小西,更不知道在古鎮是他幫助她逃離的。
所以現在他還是有機會見到她的,隻要見到她的人,就有機會帶走她,他在心裏想著。
當下,就發了信息給席帆,意思是他明天要出差去濱海。順道去拜訪一下他們,再見一見素昧謀麵的嫂子。
此時也是夜裏很晚了,查詢了一下機票,也沒有任何航班飛往濱海,一切隻能等第二天一早才有航班,當下定好第二天六點半飛往濱海的飛機。
山上不好打車,老嚴要回去的時候,特意交待老嚴第二天一早送一下他,老嚴倒是一個爽快人,滿口答應了。
在關上院門的瞬間,他發現院右邊的那棵樹下站了一個人。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陰魂不散的劉禹明,這個時候他還來這裏搗亂,當下心裏憤怒極了,走過去就要向那劉禹明揮過拳頭。
誰知道那劉禹明卻從樹下直奔他而來。
“我知道她已經跟她老公回去了,現在你我都沒有機會了……”他一開口盡是揶揄的口氣。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他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心中的憤怒再也遏製不住,上前就給了那劉禹明一拳,一拳不夠,再補上幾拳。
那劉禹明卻不還手,任他把他打倒在地。
“你滾,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他指著他的鼻子說。
“等一等,我有話要對你說。”劉禹明見西蒙轉身欲走,急忙叫住了他。
“我和你有什麼可說的。”西蒙並不想和他多糾纏。
“我是想說,我們可以聯手從席帆手裏把她搶回來。席帆這個大騙子,從我口中要到了她的消息,翻臉就不認人,不僅凍結了給我的支票,而且還關了我的攝影展,我要跟他沒完。”劉禹明咬牙切齒地說。
“你活該,我不屑與你這種人渣為伍,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撂下狠話,再也不理他,轉身回了院子,並關上了院門。
留下那劉禹明一人在黑夜中狼狽不堪,早知道這樣,何必大老遠地跑來這裏受虐,這場如意算盤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旁邊的車子,慢慢地開下了山,一路上,心裏恨恨地想:席帆,還有那個男人,你們通通都別想要跟我搶她,她遲早是屬於我的。
那一張胡子拉茬的臉上顯出一片陰冷的白光,在這夏夜裏讓人生出一股寒意來。
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想招惹無賴,可無賴總是如影隨形,如狗皮膏藥似的,拚命甩都甩不掉,而這個道貌岸然的攝影師劉禹明顯然就是這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