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人已雙雙倒在了他房間的大床上,她如瀑般的長發披散下來,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他已不能自已,急切的吻上了她的眼窩,鼻翼,脖頸,然後一路向下,那襯衣的鈕扣不知何時已經打開,露出了潔白的酥胸。
他情難自禁,對著那一片親吻了上去。
窗外,夜黑如魅。月光不知何時已深深地埋入雲層,不肯透露一絲絲光亮。
林中,黑暗一片,不知停在哪棵樹上的貓頭鷹發出了如鬼魅般的叫聲,那聲音聽起來讓人心裏發顫。
而此時的她,驀地睜開眼睛,眼前他的那張臉不知何時已變得猙獰可怕。
她發出一聲尖叫,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慌亂地赤著腳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立刻關上門,反鎖。
這一幕似曾相識,在那棟別墅裏,也是二樓,也是這樣相隔著的兩間房,她立刻陷入了恐慌中,好像昨日的情景再一次上演似的,恐怖極了。
她靠坐在門邊,渾身瑟瑟發抖,半天也不能平靜。
而這個時候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西蒙,顯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懵了。
他立刻追了出去,但是她已經關上了房門,任他如何輕聲叫著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回應,隻隱隱聽著門裏傳來她的啜泣聲。
這個時候的他反而手足無措,不知是否是自己冒犯了她,又或是她心裏還是沒有準備好接納他,一連串的疑問升上心頭。
樓下的王姐應該聽到了她的那一聲尖叫,打開門走到院子裏看向樓上。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她做噩夢了,一會就好。”他說。
“哦!”
客廳傳來關門的聲音,王姐應該回到了裏屋。
她的房間裏還是她的低泣聲,仿佛不知道停歇一般。
他靜靜地站在她的門外。
“小西,不要害怕,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和我說一聲。”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躲在雲層裏的那一輪明月又探出了頭。
她終於止住了低泣,腦子也終於清醒過來,她想,席帆對她不僅是身體上的傷害,在心裏也留下了巨大的創傷,這個創傷的恢複或許將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至少不是現在。
隔著房門她輕聲地說:“西蒙,你還在嗎?。”
“我在的。”西蒙立刻回答。
“對不起,你回去休息吧!”
“不,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太衝動了。”
“西蒙,在愛的世界裏,沒有誰對誰錯。我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你回房間吧!”她此時已是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那好吧,小西,我一直都在,需要我的時候叫我。”他慢慢地離開她的門前。
卻並沒有回房間,他記得在車裏還有一包煙的,隻是自己已經戒了好久了,這個夜晚,他卻想要狠狠地抽上幾根,來化解心中的愁悶。
下了樓,打開一樓的門,穿過院子,打開院門,很快在車裏找到了那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