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老嚴又說要回地裏去幹活了,先走了。
王姐在知道那劉禹明是攝影師後,顯然很是興奮,問東問西的。
他就借坡下驢邀請她們倆當她的模特,去外麵拍一些照片。
實際上是找個借口可以和她多多接觸。
王姐很興奮,立馬就躍躍欲試。蒙小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張揚,一口拒絕,說是要去老嚴地裏幹點活,由著王姐去了。
臨走之前又囑咐王姐早些回來做晚飯,西蒙晚上會上來用晚餐的。
那劉禹明立時就失望透頂了,他的目的是她,可她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絕了。
一下午總心不在焉的,不過那王姐卻是很高興,就像平時那種上各個景點總要照幾張照片證明自己來過了一樣,她是每到一處總要照好幾張的。
他也隻能是敷衍著,想著晚上回去要把這一堆無用的照片刪掉還很費時,心裏就一陣灰暗。
終於他忍不住了,早早地收了工。
回到她所住的那個農家小院,她卻好好地呆在桌前繼續碼著她的字。好像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那麼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說要去老嚴的地裏幹活就是一個借口,一個不拂他麵子的借口。
他知道他在她的眼裏什麼也不是,甚至不願意和他有多一點交流。
那一時間,他氣餒並尷尬著。
但那也隻是片刻的念頭,見到她抬頭對他出於禮貌地一笑,他也不管那是否是敷衍,但這一笑確實又給了他一點希望。
他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她的對麵,也不知是從那個話題聊起的,總之,他能聊的隻能是他所熟悉的攝影。
說起他這麼些天,跑遍大江南北就為了找到一些好的素材,在有些偏遠的地方甚至要走路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有時候甚至好幾天不能吃上一頓飯,隻是白開水就著幹糧,隻為找到那些能觸動心靈的美景,然後收進自己的鏡頭裏,就為了在北京能舉行一個像樣的攝影展,讓更多的世人了解這些美景,把祖國的大好河山展現在世人的麵前。
就這樣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方可凸現他的職業是那麼的高尚。
然後他從錢包裏掏出了他的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到時候在北京開攝影展時,有空可以來看一看。”
她接下了卻放在桌角的一邊,對於他吹噓的一切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
倒是王姐在準備晚餐的空檔,偶爾跑出來和他搭上那麼幾句。
這個時候卻見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就對王姐說:“王姐,晚飯要快一點了,他一會就要回來了。”
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他也隻好站起來,再不走的話,和他碰上麵就糟糕了,畢竟在古鎮的時候他倆打過交道,他知道他對他懷有敵意,如果被他識破,那麼他為了她所做的這一切就將功虧一簣。
“那,我走了,今天打擾到你們了。”
她隻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再見!”
王姐聽說他要走了,風風火火地從屋裏跑出來。
“劉先生,我的那些照片麻煩洗出來給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