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福倒顯得還算鎮靜,說那幾天因為春天來了,不小心感染了流感,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利索的,那幾天下午收工後,早早地回家吃了藥上床休息了。
然後,阿斌又問了一些關於他兒子的情況。陳阿福就說春節在家呆了十五天後就回北京上學去了。
看起來他的說辭倒也挑不出毛病,但阿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抬頭看了看二樓,二樓總共有三個房間,其中的一間亮著燈,應該是陳阿福兩口子的房間。
問完一些常規的話題,他也不好再在裏麵多逗留。隻得說他這麼晚打擾到他們休息了,還得去別的家看一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陳阿福很是客氣地把他送出了門,看著陳阿福關上門。他在巷子裏站了半天,抬頭看了看二樓,他記得剛才在院子裏的時候看到陳阿福二樓的房間應該是靠裏側的,在巷子裏是看不到。
而此時二樓那間唯一麵對巷子的房間,那扇窗戶是打開著的。一陣海見吹來,那扇木格子窗戶還左右來回地晃了幾下。
可他分明記得,自己在敲響陳阿福家門之前,還特意往二樓看了一眼,那扇窗戶裏的燈是打開著的,為什麼他一進去,燈就關了呢?
這說明,在這棟小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隻是不方便露麵而已。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的心頭升起,阿福的兒子並沒有去北京上學,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黑衣人。而每次黑衣人出現的時候,那位清潔工必然出現在現場,顯然是陳阿福害怕他兒子被抓住,所以幫助他逃脫。
這一想法確定,他立刻打電話叫來在附近巷口蹲守的同事。一番布置後,留下兩位警員在門口守著,另兩位和他再次敲響了陳阿福家的大門。
這次又是很久,陳阿福才又出來開門。一邊開門一邊說著抱歉的話。
“剛才已經睡下來,所以開門來得晚了些。”
一行人進了院門,阿斌立刻朝著二樓看了一眼,好像有一個人影在走廊一晃而過。
“是誰?”阿斌大聲嗬斥。
那二樓卻半天沒有一點聲響。
“沒人,老伴已經睡下了,應該是野貓吧!”阿福神色有些慌亂。
“大叔,最近鎮子裏不平靜,您還是領我們上去看一看吧,別有壞人進來,您老倆口不是他的對手。”
陳阿福說不過去,領著他們上了樓。陳阿福隔壁的房間門打開著,進去看了一下,堆著一堆雜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阿斌徑直走向前麵靠著巷子的那間房,轉動門鎖,發現是鎖著的。轉頭叫陳阿福拿鑰匙打開來看一看,陳阿福卻扭扭捏捏的,說那是他兒子的房間,裏麵沒有人。
阿斌一定要他拿鑰匙來開門,他才慢吞吞地說是要回房間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