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周振濤就又騎著那輛摩托車去了北前縣上。周嬸就進了廚房好一陣忙碌,天擦黑的時候,周嬸就弄了一桌子香味撲鼻的飯菜。
周振濤在周嬸把飯菜都擺上了桌的時候,恰好把那輛大大的集裝廂貨車停在了家門前。
周嬸弄的晚餐很是豐盛,典型的北方菜。一大盆土豆燉豆角,一大盆小雞燉蘑菇,一大盤尖椒炒豆腐絲,一大盤剛出鍋的韭菜餡餃子。知道小西是南方人,還特意給她悶了一碗白米飯。
這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吃的最好吃的飯菜。也並不是說周嬸做的飯菜有多好,隻是為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的那個熱乎勁。
阿姨不停地給她夾著菜,生怕她吃不飽似的:“小西,這一去阿姨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感覺咱娘倆特有緣。那種感覺就像是我閨女似的,這一路上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咱家振濤。別著急,現在是和平年代,事情總有解決的那一天。從今後,阿姨就像惦記自己閨女似的惦記著你。到了落腳的地方別忘記給阿姨打電話報個平安。”
阿姨說完這一通話,自己竟然哽咽了。弄得蒙小西也一陣的傷感,想著這真性情的阿姨和自己素不相識。卻像自己媽媽一樣的關心著自己,頓覺這個世界還是那麼美好的,此去後麵的路一定會順心又順意。
“媽,吃飯呢,就別說那些個沒用的。現在是法製社會,想著那個人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在北京我有個做律師的同學,到時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你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性格總是很沉悶的周振濤也不免開口了,或許在他看來蒙小西這一味地躲避是一個女人懦弱的表現。
“對的,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就不信他還能反了天了。不怕,咱總是有辦法的。”阿姨也附和道。
這個時候的蒙小西知道有人幫助總比自己孤身一人要強很多,但是她明白以那席帆的手段,他們那點微薄的力量隻能是以卵擊石。
因為他們並不清楚對手有多強,那樣隻會讓他們陷入無休止的麻煩當中。阿姨和她的兒子是好人,他們應該一如既往的過著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因為她這一個陌生人的到來而打破這種平靜。
放下碗筷就很誠懇又嚴肅地說:“阿姨還是別為我操心了,咱們萍水相逢,這一趟已經夠麻煩你們了,我和他的事情還是由我和他來解決,旁人是使不上勁的。現在躲著他並不代表我沒有辦法,隻是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出手的,相信我一定能處理好的。”
天知道她現下根本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是講出來安慰他們的。不過豪爽的周嬸和她的兒子倒也相信了,周嬸就連聲說:“有辦法就好,有辦法就好。”
吃過晚飯後,周嬸就收拾了一大包東西讓她帶著。有一些吃的,還有一些禦寒的衣物。蒙小西推辭不過也就帶上了,再三謝過周嬸後,就和周振濤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