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靈護官的工作。
院長那個老頭子每天都會給他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無非不是那些保護這個島嶼之類的,讓他放下那無所謂得態度。
想起那張裝扮成和藹老臉的家夥,心裏就微微泛酸。
這是要把他變成原來那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呢。
赫森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穿過漫長而昏暗的甬道,看到微微被落地窗落下的陽光照亮的站台,心裏也有些難受。
難受自然不是被某股大力破壞殆盡的牆壁,也不是地磚裂開變成粉末,露出大坑的地麵。
而是無數穿著鬥篷把自己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怪異男子組合,自然也看到女孩被這些雜種欺負的場麵。
赫森突然發現自己又愛管閑事了,這倒不是他對那女孩的同情,而是這個場麵微微讓他想起原來的事。
和那個男人一起救下那個女孩。
然而這個曾經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男人卻是現在這群雜種的其中一人。
那人便是先前欲斬下夏露性命的男人。
赫森不知道自己會有多少種方式見到這個男人,或許帝國之間的戰爭中見到,也或許某個勢力蓄意屠戮學員島時候見到,再者便是魔域與人類的戰場上見到這個男人的臉,更有可能的是在自己家中出現這個男人。
卻總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滿是灰塵且夾雜著各種詭異昏暗的場地見到他。
站台並不詭異昏暗,或者布滿灰塵廢墟,而是這個男人帶著眾多小弟的詭異靈力玷汙了這個地方。
陽光總是隨意灑下,不管是什麼地方,隻要它能照射進來,便能讓這個地方滲透一絲光明。
赫森站在這個男人麵前,臉頰被他拳上的勁力刮得生痛,但是臉上卻依舊如常很隨意,對鬥篷男人這一拳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他硬生生的站在那裏,毫無動作,連最基礎得防禦動作他都沒有絲毫施展的意思。
但是有絲靈力從他胸口蔓延開來,像金色絲線從他胸口伸展開來,擋在鬥篷男人即將攻擊來到的那個位置。
灰塵依舊漫在不算寬敞的站台當中,落地窗下照射的陽光還是原先那般熾熱耀眼,眾人站在原地看著對峙的兩人,沒有絲毫動作。
隻是,原先在空氣中彌漫的灰塵穿過陽光粗長的光柱,不是那般緩慢,而是在一股激蕩的風刃下驟然偏離軌道,逃離般的散開。
站在原地的眾人臉色微愣,艾莉亞都忘記自己已然停止腳步,夏露更是忘記抬在胸前滿是金屬光澤的雙手早已放下。
漫在兩人麵前的灰塵在這刻驟然散開,空氣變得澄清舒暢,視野變得清晰明亮。
赫森站在原地,一股來自他胸口爆炸開來的波痕蕩漾開來,正是這種波痕將原先的灰塵散開,也是這種波痕給他無比強大的自信。
鬥篷男人被那道波痕蕩出數米之遠,直到後背狠狠的砸在牆壁之上,牆上被抖落的灰塵簌簌落下,他的退勢才漸漸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