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舞會裏的招待工作就要麻煩你了。”
“是,公爵殿下……”
莎露做了有氣無力的回答,便轉身打算離開,麵對站在她後麵的修斯,並未看他一眼,這麼做似乎是在故作鎮定,以免暴露內在心緒。不過,走到與他擦肩的位置,冷不防地說道:
“這裏的事你最好忘記,連「莎露」這兩個字也一並忘記,如果讓旁人知道這兩個字眼……殺了你。”
修斯忽然感覺到從莎露旁邊傳來的惡寒,猶如地獄深淵的惡魔的吐息,向自己吞噬而來,像是冰冷到極點的寒氣從背脊蔓延到全身,仿佛一隻冰淩刺進心髒的恐懼感彌漫到整個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莎露冰冷的眼神正直直地盯著這裏,仿佛要洞穿修斯的身體。
“唔咕……我……知道了。”
得到這句話的莎露徑直走進舞會的場所,便再未回頭看過這裏一眼。修斯深呼一口氣,緩解繃緊過度的神經。銀白色的發絲上滴答著晶瑩的汗液,在蒼白的月光照耀下如同耀眼的寶石,散發著光輝。
“呼,真嚇人呢,真懷疑這家夥是否和母老虎有血緣關係。”
修斯抱怨道。
“哈哈,這個比喻從你的角度來說對她很合適呢。”
男子笑著接著話茬。
修斯稍稍抬了抬頭,因為男子比他高了半個頭,所以需要抬起頭才能看見他的臉。慈祥柔和的麵容配上彎彎的嘴角,的確能給人帶來像是陽光照在身上的那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動作輕柔,舉止明快,能與他談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件輕鬆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輩子與她沒有任何瓜葛。”
“嗯?別說的那麼無情啊,莎露可是很善良的哦,也是漂亮,並且工作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的,隻是……以女兒身與別人的接觸少了點而已。”
“雖然這麼說……啊啊!我忘記了,抱歉。”
修斯有些慌張,在麵對公爵時應該是要行禮的。
“公爵殿下,很高興見到您。”
“哈哈,不用這麼拘謹哦,況且我和威利斯是世交,就像以前一樣叫我艾爾特叔叔就好,不必行這些刻板的禮儀。”
“艾爾特……叔叔。”
修斯叫的很不習慣。艾爾特與夏露的父親威利斯是世交,但是艾爾特隻在小時候經常來見修斯和夏露,並且是帶著艾莉亞一起來的。但是艾爾特因為公務繁忙,從那以後就隻來過幾次,隻有艾莉亞經常來島上。然而讓修斯在這種注重禮儀的場合叫他叔叔,說實話,難以啟齒。
“嗯嗯,這樣最好不過了。修斯……我們幾個月沒有見麵了?沒想到你的靈力又上升了一大截呢。”
“大概三四個月吧。”
“嗯,是呢……三四個月是很長呢。”
說完這句話的艾爾特公爵轉過頭再次扶著護欄看向深邃的茫茫黑夜,仿佛那裏有他想要找到的答案。修斯站在他的旁邊,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遠處。
“這些日子風的聲音很難聽呢。”
“那個,這句話從何講起?”
“該從何處講起?「靈鍵」那裏變得有些躁動了,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凝視著夜空,仿佛能夠洞穿其中的秘密,望向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