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鞍回到家中,此時已經淩晨,他不知道孫佩兒和他的家人有沒有睡覺,而他又沒有鑰匙,不過總不能風餐露宿在街頭吧。
想想別人是雇了自己來當保鏢的,自己卻“玩忽職守”淩晨兩點半才回家,他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妥了。
回到家中,宋鞍發現第一層的房間並沒有熄燈,他上前開門,發現門也沒關,最後走進屋裏,這時屋內的殷離,看向宋鞍,開口道:“怎麼回來那麼晚啊,害我等那麼長時間,我早就困了。”
殷離說完,邁開腳步朝著樓上走去。
宋鞍連忙問道:“佩兒和孫叔叔呢?”
“叔叔和佩兒一直等你,你沒有回來,他們就睡了。”殷離轉身回答。
宋鞍心中一暖,沒想到孫佩兒和孫善海竟然等他,而且殷離一直等他到現在,一切都化作一句:“謝謝。”
“謝什麼謝,下次別回來那麼晚就行了,害我等那麼久,明天還要去公司睡個美容覺。”殷離叫苦道。
“嘿嘿,如果有誰能娶你當老婆,每天被你等著回家,那還真是他的福氣啊。”宋鞍讚美道。
可是讓宋鞍沒有想到的是,殷離竟然臉色一紅,頓時羞怒道:“宋鞍,你、你流氓!”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二樓。
“額……這是怎麼了?”
宋鞍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誇她,怎麼扯上自己流氓的事情了。
不過等到宋鞍細細品味剛剛的話,頓時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
第二天。
宋鞍早早的起床了,當他下樓的時候,孫佩兒立刻冷聲道:“爸爸,你確定給我請的是保鏢而不是老公?每天早晨比我起得晚,吃飯比我慢,還夜不歸宿,你見過這樣的保鏢嗎?”
孫善海仿佛沒有聽見孫佩兒的抱怨,繼續吃著他的早餐,最後更是冷不丁的說道:“你如果這樣想也可以,讓你那麼淘氣,給你找個老公管管你也沒什麼不好。”
“什麼?!”
孫佩兒立馬站起來,用手指著孫善海,怒道:“老孫頭,你不要太放肆了,我……我上學去了。”
眼看孫善海轉身去拿雞毛撣子,孫佩兒立刻開足馬力,連忙逃離戰地。
“孫叔叔,昨天我。”
“好了小宋,你不用給我解釋,我知道你自有分寸,我是來請你當保鏢而不是下人,所以你有你的自由時間。”
孫善海很理解宋鞍,不過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你也要多關心關心佩兒,以後也不要回來那麼晚,佩兒等你等到淩晨,最後還是我勸她去睡覺的。”
“知道了孫叔,以後我會注意的。”宋鞍開口道。
“我相信你,過來吃早餐吧,一會讓福伯送你去學校。”孫善海開口說道。
既然孫善海這樣說了,宋鞍也不多想,坐了下來,反正他知道孫佩兒一定不會等他,和他一起去學校,所以還不如讓福伯送一下。
一旁的殷離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她心中更加懷疑宋鞍的身份了,能夠讓孫善海如此客氣,還在孫佩兒說什麼找老公的問題上,抱著默許的態度,這也太可疑了吧!
“殷離大姐,你總是盯著我看,我都不好意思吃飯了。”宋鞍突然開口道。
“啊?”
殷離一愣,隨後發現自己竟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打量宋鞍,宋鞍這樣一說,當著孫善海的麵,她臉色一紅,說道:“誰看你了,我看你幹嘛。”
“我哪知道你看我幹嘛,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宋鞍露出思考的神色。
“懶得搭理你,無理取鬧。”殷離冷哼一聲,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明明自己偷看我,還說我無理取鬧,難怪古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宋鞍隨口說道。
“誰偷看你了,再說難養也沒讓你養,多管閑事。”殷離冷哼道。
這時孫善海開口,打了個圓場,道:“你們別再爭論了,好好培養培養感情,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殷離聽完這話,感覺怎麼那麼奇怪啊,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來,道:“孫叔,我去上班了。”
“去吧,早點回來。”孫善海開口說道。
殷離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孫善海等殷離走了之後,開口說道:“宋鞍,殷離和佩兒都是好孩子,你要多照顧她們一下,對他們寬容一些。”
“知道了孫叔。”宋鞍心中疑惑,孫善海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讓宋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以前做任務的時候,那些雇主基本上把人當狗使喚,沒辦法他們花錢咱們辦事,任勞任怨是應該的,這也是為什麼宋鞍對孫善海感覺有種虧欠感。
宋鞍吃完早餐,來到學校,剛一進教室,立刻感覺有人盯著自己,而且那個人已經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哎哎哎,陳芝煙,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拽著我的胳膊是什麼意思?”宋鞍生怕有什麼陰謀,特別是看到孫佩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宋鞍背脊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