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我笑道。“高興,就容我矯情一回吧。”
“我問你件事兒。”柳如月說道。
“什麼事兒?”我問道。
“那個,那天早晨,我來叫你起床,你在那哭什麼?”柳如月問道。
我一愣,“你很好奇嗎?”
“隨便問問。”她說道。
“既然不好奇,那還是保密吧。”我說道。
“剛才誰說的,我說什麼你都會聽話。”柳如月說道,“說說,我確實有點好奇。”
“你剛才不是還不想聽肉麻的話麼?”我說道,“答案可能很肉麻。”
“沒事兒,我有心理準備。”她說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夢見咱倆結婚了,在一個特別大的教堂裏麵,你穿著婚紗,美的不得了,咱們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在底下祝福咱們,然後教父問我願不願意,我回答的特別幹脆,到你的時候,你卻猶豫了。”我說道。
柳如月開始聽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似乎有點驚奇。
“這……不過就是有點尷尬嘛,至於哭成那樣?”柳如月聽完以後說道。
“可夢的結尾是你當了落跑新娘,從婚禮上給跑了。”我說道。
現在想起那個夢來,還仍然感到無比的辛酸,雖然隻是說說而已。
“怎麼了?”我問柳如月,“怎麼不說話了?”
“你相信嗎於浩。”她說道,“我跟你做了幾乎同樣的夢。”
“啊?”
“咱們鬧矛盾的那段時間,我也夢見咱們在教堂結婚,不過結果不太一樣。”柳如月說道。
“怎麼不一樣?”我問道。
“後來孟聽雲出來了,你扔下我跟著她走了。”柳如月淡淡的說道。
說到孟聽雲的時候,她的神情仍然還是有那麼一絲不自然。
我笑了,抱住她,“如月,誰也不可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的。”
“那你說,咱們今年年底真的要結婚麼?”柳如月忽然問道。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我說道。
“我看阿姨和叔叔都已經在張羅了,前天下午,阿姨突然帶著我們去酒店了,打聽人家的價格和檔期,這兩天他們也是這樣,看到酒店就進去問。”柳如月說道。
“我媽那是擔心你,過了生育年齡。主要也是想讓咱們穩定下來。”我說道。“你怎麼想的?”
“很淩亂,”柳如月說道,“我沒有問過父母,也沒有問過果凍的想法。我自己也還沒有考慮清楚。就這麼結了,感覺有些草率。”
“你爸媽那邊我想應該問題不大。”我說道,“至於果凍,她畢竟還小,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兒,你也得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呀,我想,隻要我和她相處的融洽,就沒有問題吧。”
柳如月點點頭,不過仍是一臉的茫然,說道,“於浩,其實我現在對結婚這事兒有點恐懼,不知道為什麼,你也知道,我是第二次結婚了,所以我真的不想這麼倉促,不那麼著急做決定。”
我一愣,也隻好點點頭。
“咱們睡吧。”柳如月說道,回頭一開門,看到我媽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