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她忽然淒厲的吼道,嚇得我沒敢再出聲。
我說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表情一直在不斷的變化,隱忍而劇烈,終於還是爆發出來了,大概是太過生氣的緣故,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完全沒有想到,過去都好些天了,提起這件事,她的情緒竟然還是如此的激動。
“其實……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啊,”我說道,“您也不想和他們的關係一直是這樣吧?”
“不用你操心!”她說道,“你現在在這兒替他說話,是因為你還根本就不知道他孟長海的恐怖,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替他說話,我懶得跟你說這些,行了,出去吧。”
我隻好緩緩的退了出來。
出來以後,我暗自揣測,怎麼連她也過問我和孟聽雲的事,最近有太多人過問這件事,陳露孟老三,孟總也問過,現在連她媽媽都在問,至於出於什麼目的,實在難以揣測。
公司的風波好不容易平息,讓我捏了一把汗,但現在對於我而言,最大的問題自然還是柳如月。
我拿起電話,試著給她打電話,倒是開機了,但一直都沒有接。
也許她在忙,又或許她確實不想接我的電話。
我決定下班去找她一趟,雖然我並沒有想好怎麼談,但我覺得這事兒沒法拖下去,還是早點解決為好。
下午公司沒什麼事兒,我便提前出來了,去了柳如月練舞的地方。
到那以後,我才發現柳如月她們並沒有在那,隻有一個姑娘在空曠的練舞廳裏麵跳舞,像是一隻孤獨而優雅的白鶴。她背對著我,翩翩起舞,那背影竟然感覺異常的熟悉。
楊洋!我一驚,喊了出來。
不料我的喊聲驚動了她,一回頭我才發現,並不是楊洋,隻是身形有點像罷了。
“哦,對不起,認錯人了。”我說道。“柳如月呢?”
“哦,她們今天有演出,這會兒應該在香格裏拉演出呢,您是?”她問道。
“我是她……男朋友。”我說道。
“哦。”她若有所思道。
“你怎麼沒有去?”我問道。
“我是新來的,沒有參加那個排舞。”她說道,“今天我值班,無聊的,就在這裏練練,你把我認成柳老師了?”
“哦,不是。”我笑道,“是另外一個跳舞的朋友。”
“誰呀?”她好奇的問道,“是不是也是這裏的舞蹈隊的?”
“嗯是挺好的。”我說道,“不過她已經不在這兒跳了,她去追求更大的舞台了。”
“去省裏跳了?”她問道。
我笑著搖頭,“中央電視台。”
“真棒。”她一臉豔羨道,“我要是能去那跳就好了。”
“好好跳,說不準你也可以呢。”我說道,“她就很堅持,也很執拗。”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道了謝,便讓小丁載著我往她們演出的地方而去。
坐在車上,望著燈火遊曳的夜色,忽然想起了楊洋,心裏不禁泛起了萬般滋味,不知道她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