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孟聽雲有些動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那天晚上,我們說了好多話,但那基本上都是她在說,自言自語,語無倫次的,好幾次都哭了,我也插不上話,另外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後來她大概是累了,靠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推醒了她,“走吧,回去睡吧。”
她一醒來,揉了揉眼睛問道,“他們回來了?”
“沒有,我想他們是不會回來了。”我說道,“都這個點了,咱們走吧。”
“不行,”她固執道,“這次,我必須得等到個結果來。”
“明天早晨來不也一樣嘛。”我說道。
“不行,我不可能就這麼回去的。”她依然固執。
我隻好陪她繼續等下去,實在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給睡了過去。
模糊中感覺有人推我,一睜開眼,發現是保安。原來天已經亮了,陽光刺眼的照過來,讓我一時睜不開眼。
“兩位警官,你們昨晚上沒走等了一夜啊。”他問道。
“嗯。”我說道。
“別等了。”他說道,“我想他們可能不會回來了吧。”
“為什麼?”孟聽雲問道。
“你瞧。”那保安指著屋裏說道。
我們急忙透過落地窗望進去,發現裏麵一片狼藉,沙發一片混亂,看樣子,他們是搬走了。
孟聽雲傻眼了。
“你們昨天看到他們搬家了嗎?”我問道。
“沒有搬家啊,就是兩輛車,都開走了。”那保安說道。
看來他們隻帶走了重要的東西,也是,這些家具估計本身就是房東家的,他們也沒必要搬呀。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孟聽雲像著了魔似的慌亂的,一個勁兒的問我。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這個新地址,還是偵探通過那個手機裏的訊息查到的,現在他們搬了,再想知道他們的地址,恐怕就難了,等於她連最後的線索都沒有了。
但讓我十分不解的是,他既然已經威脅過我了,而且也完全沒有理由怕我們,為什麼還要連夜搬走呢?
“聯係房東,給我們開下門。”我對那保安說道。
“這個……”他有些遲疑。
“現在牽扯到一個重要的案子,我希望你們好好配合,否則到時候你們都要承擔責任。”我說道。
這麼一說,他才認真了起來,給他們主管打了電話,然後聯係了房東。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房東來了,是個胖乎乎的大叔,他也不是房東,隻是房東的朋友,房東現在在國外,委托他把房子租出去,他一聽牽扯到了警察,也嚇了一跳,連忙過來了。
打開門,我們進去後發現,他們果然是搬走了,當然,房東的東西都在,隻是兀自弄的亂了一些,顯然是倉皇搬走的。
我們裏裏外外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又帶著孟聽雲下了地下室,去了那個昏暗的房間。
拉開那道神秘的簾子,發現裏麵是張桌子,上麵擱著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