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拉著我一起去,天!我可不去,這種罪我已經遭過兩次了,一點兒也不想再糟第三次,所以無論他們怎麼拉我,我也堅決沒有去。
他們自己去了。
我發現這地方跟濱海蹦極的很像,底下也不是海水,而是大片的礁石,而且這裏的高度比濱海還要高。
一會兒就聽他們幾個殺豬似的驚叫,呼嘯而下,回蕩在整個山穀裏。
孟聽雲一直站在一邊,笑看著他們跳,我過去問她,“你怎麼不跳?”
“我不想跳,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敢跳啊。”她說道。
“誰說我不敢跳,我都跳好幾次了,已經都麻木了,找不到那種刺激的感覺了,所以就不花那個冤枉錢了。”我說道。
她明顯不信,不屑的衝了撇了撇嘴。
“你別吹牛。”我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說的輕鬆,等到了上麵,可就完全不同了。”
“走,你敢陪我去麼?”她向我發起了挑戰。
“我不去,”我說道,“給你一個挑戰自我的機會,你不是挺能吹牛麼。”
“就知道你不敢。”她說著自己走了上去。
我站在下麵,看著她上去都感覺到心跳加速。
她走了上去,似乎在和管理員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我看到管理員給她身上係安全裝置。
穿好以後,我發現她慢慢坐在了那個台子上,並沒有直接跳下去。
而且一坐就是很長時間。
看來她也是不敢跳。我心想,便也走了上去,打算奚落奚落她,誰讓她剛才吹牛來著。
上去以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牛吹大了吧?現在不敢跳了吧?”
她沒有抬頭,我低頭去看,發現她正盯著遠處,眼淚汪汪。
我一愣,蹲了下去,問道,“你怎麼了?”
她這才收起思緒,擦了下眼淚,說道,“沒怎麼啊。”
“人家都花錢上來找刺激,你花錢上來哭鼻子來了。”我笑道。
她也笑,說道,“於浩,你說,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是不是就什麼煩惱和痛苦都沒有了?”
“年紀輕輕的,有什麼痛苦?”我說道,“別在這兒胡思亂想了。”
“你說人真的會有來生嗎?死了就會重新投胎嗎?”她問道。
“我不知道有沒有來生,但是我知道,就算重新投胎,你也不一定能像這輩子投這麼好。”我說道。
她不屑一笑,悵然若失的說道,“你是不是特羨慕我?覺得我這胎投的特別好?”
“我談不上特別羨慕,但我覺得應該有很多人會羨慕吧。”我說道。
“可我其實特別羨慕你,尤其你和你媽媽,雖然也吵架,但吵的那麼幸福,每次想起來,我心裏都酸酸的。你知道嗎,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真的願意和你換。”
原來是想她媽媽了,怪不得。
“不管怎麼樣,樂觀一點,”我說道,“現在一切還是未知數呢,萬一她真的是你媽媽,萬一你們最終又在一起了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