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如月隻好照做。
李剛走了過來,在確定地上躺著的兩人都死了後,這才著急的問我,“你們倆沒事兒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兒。”
“你們這滿臉的血是怎麼回事?”李剛著急的問道。
“沒事兒,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我說道。
李剛看著我一副淒慘的模樣,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浩子,對不起,都怪我,太大意了!”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別說這種話,我這不是沒事兒麼。”
李剛的聲音哽咽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就這麼傻呢,讓這孫子就這麼給騙了!”
我就擔心他會這樣,連忙笑道,“你就放心吧,別自責了,我們倆真的沒有受什麼委屈,回頭呀,你給我們擺一桌接風洗塵的酒,壓壓驚,立馬就好了。這回你可得說話算數啊,別光嘴上答應,到時候又賴皮。”
他笑了,推了推我的頭,“到底誰一直賴皮呢!”
我想他知道我是故意開玩笑逗他的,我隻是不想讓他自責,但他心裏肯定是自責透了。不知道誰報的警,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先報警,然後回去收拾收拾,可能效果就會好很多,他也不至於自責。
他們確認鄭智和杜安國已經死了,便沒有再叫救護車,而是直接讓法醫將屍體抬了回去。
我和柳如月也跟他們回了警局,因為要做口供。
我和柳如月坐在警車上,看到柳如月依然呆若木雞,坐在那裏發愣,大概是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幕險情中,沒有緩過勁兒來。
我拉了拉她的手,將她攬過來,靠在了我的肩頭,說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柳如月躺在我的胸口默默流淚,說道,“我想果凍了……”
……
到了警察局,我們的家人也都被叫了過來,一起錄口供。
再次見到他們,我們都激動的熱淚盈眶,趴在一起哭成一團,就像是失散了幾輩子一樣的親切。
我媽從一見到我就抱著我不撒開手,抱著我一個勁兒的哭著,好像生怕一放手我就會再次從她眼前消失以昂揚,我爸站在一旁,也抹眼淚,我也忍不住哭了。柳如月他們似乎哭的更厲害,大概他們中多了一個孩子的緣故。
這時候,我反而覺得,親人在一起患難,也挺好的,因為隻有這個時候,你才會發現,他們對你而言,到底有多珍貴,他們在你心裏的分量到底有多麼的重。
哭了好一陣,我和我爸剛把我媽哄好了,她說著說著卻又忍不住哭了,我們隻好再哄。
過了一會兒,我媽忽然站了起來,朝著柳如月他們走了過去。
我和我爸相視一眼,她不會這會兒又去找人家吵架吧?
柳如月看見我媽過來,立刻也有些緊張,看著我媽。
我媽走了過去,看著柳如月。
所有人都看著她們。
我媽一把將柳如月攬入懷裏,緊緊的抱著她,說道,“閨女,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