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他們裝腔作勢的一頷首，“向陸總學習。”
陸夢琪笑道，“於總客氣了，要說學習，也得是我向於總學習，一個公寓項目，楞是能賣到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了不起。而且江島這種地方都能愣是拓出客戶來，真是佩服。”
“這呀，就是手下們的功勞，我也就是幫著出了出主意，他們的能力還是比較出色的。”我笑道。
“不不不。”陸夢琪說道，“我看呀，於總就不要客氣了，大家以為你已經是山重水複了，沒想到於總輕鬆來了這麼一招，就立刻柳暗花明了。我剛才還跟孟三叔說，於總頗有這孫猴子的精神，取經路上不管有多少艱難險阻，總能過關斬將所向披靡。”
和孟老三說我？我大概都能想象到他們看到業績表的時候對我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他們對我們這次江島的斬獲頗為意外，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應對的措施。
想到這兒，我笑道，“我正經覺得吧，孫悟空保著唐僧取經這事兒本身就挺無聊的，都是佛祖安排好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意外，既然是這樣，那有什麼意義呢？”
“那也不見得吧。”她顯然聽出了我話裏的弦外之音，說道，“有些時候，並不是安排好了就一定萬無一失，佛祖自己就真的那麼無可撼動嗎？”
我一愣，看來她似乎對這次和我的競爭信心滿滿，即使是現在新規處於優勢的情況下。
“佛祖的事兒，我覺得不是孫猴子他們能考慮到的，”我笑道，“我倒是覺得那些路上製造困難的妖精也很無聊，使一點下作的雕蟲小技，就想吃到唐僧肉，真是可笑又無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上就已經很明了了，我所說的妖精，指的就是她派人攪和我們江島之行的事兒。
她笑了，不再多說什麼，“行了，於總，咱倆也是有意思，在這兒討論起西遊記來了，可惜生活不像那些個童話那麼美好，現實總是殘酷的，改天一起吃飯。”
“好啊。”我笑了，這才走開。
剛走開，聽到身後陸夢琪的手下問，“陸總，咱們吃什麼？”
陸夢琪大聲喝道，“唐僧肉！”
我就知道，她對江島這事兒其實是著實惱火的，不過我感覺她並不知道她手下的叛變。
小陳笑問道，“於總，你們領導之間說話，都這麼含沙射影的麼？”
我笑，“你聽出我們含什麼沙射什麼影了？”
“您說的那妖精，不就指的是她陸總嘛。”小陳說道。
我笑而不語。
“那佛祖指的是誰呀？”小陳不解的問道。
“釋迦牟尼咯。”我笑道。
……
下班我早早回去，想先去柳如月那邊看看，她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回電話，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有可能她那老子教訓了她媽媽，更有可能，那老頭可能走掉了。
我匆匆忙忙的剛一出門，突然愣住，因為我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裙子的女人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望著我，是李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