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注意到下班的時間,發現天色已經晚了,這才收拾東西回家。
出了公司門,正準備打車,忽然我看到孟總的那輛奧迪車開了過來,車窗搖了下來,我以為孟總在裏麵,預備打招呼,卻發現車裏除了司機並沒有人。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對我笑道,“於總,上車吧,您去哪兒,我送您。”
我一愣。
“孟總都對我交待了,以後我就是您的司機了,叫我小丁就可以了。”他說道。
我剛準備推辭,但想到孟總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估計我要是推辭掉的話,他恐怕會不高興,所以我就坐上了車。
小丁估計是跟孟總時間長了,養成了一言不發隻開車的習慣,我坐在車上跟他隨便聊了幾句,他隻是簡單而客氣的應付,卻並不多說一句話。
到了家,小丁又笑著對我說,“於總,明天早上八點,我在您家門口等您,如果有什麼變動,您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就剛才給您說的那個電話。”
“好吧。”我無奈的點點頭。
奧迪車的舒適性確實不錯,但我絲毫沒有心情。
一進家門就發現屋裏多了人,柳如月的父母和果凍都來了,加上張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連忙上前跟他們打招呼,“叔叔阿姨,你們過來了?”
柳如月的媽媽忙笑著站了起來,笑道,“於浩回來了?”
我笑著點頭,“叔叔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她爸爸卻仍舊坐在那裏,似乎對我的問候充耳不聞,仍舊盯著電視在看電視,好像沒看見我似的。
柳如月的媽媽忙用手推他,“於浩回來了,跟你打招呼呢。”
她爸爸很不耐煩,“哎呀知道了,我又不瞎,回來了就回來了,看見了不就行了,我得怎麼表示?是不是得跪下來給他請個安?”
這老頭子,不知道誰又得罪他了,一見麵就沒給我個好臉色。不過這種事對於他,我也有所免疫了。在他家的時候,我就沒見他正常過。再加上,現在腿腳不利索,心煩氣躁也可以理解。
因此我並沒有太生氣,而是笑道,“叔叔,您腿好點了?”
他仍然不領情,沒好氣的說道,“托您的福,好多了。”
算了,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這時候柳如月穿著圍裙衝了出來,她大概是聽到了我和她爸的對話,“爸,您能不能消停點兒?”
他爸一下子就火了,站了起來,“我怎麼了我?”
我一愣,原來他腿腳好了,我還以為腳筋斷了就會癱瘓呢,看來現在的醫學技術確實發達。
“人家於浩好心好意問候你,你這陰陽怪氣的幹嘛呀?”柳如月說道。
“他好心好意的問候我?他要是這麼關心我,明知道我腿腳不方便,為什麼不去機場接我?”他說道。
他竟然是為這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