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總說話的時候,那個叫夢琪的女人一直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隻是在手裏飛速的轉著一支筆。當孟總說完了以後,這才停止了轉筆。
她將筆扔在了本子上,突然抬起頭來,笑了一下,對孟總說道,“孟總,四年了,距離那件事,整整四年了,您知道這四年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有多煎熬有多委屈嗎?”
孟總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夢琪繼續說道,“是,誰都知道那件事給公司帶來的損失,如果那件事,確實是我做錯了,那我根本就沒有臉在長海繼續待下去,我之所以還厚著臉皮呆在這兒,並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也不是為了這個副總裁的位置,我就是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我想知道,那個曾經害的我從天上墜入地獄的人是誰?那個完全毀了我的前途的人是誰?這四年時間,我沒臉見您,所以才申請調去外地做那個合作項目,我想您一定是了解我的苦衷,所以才答應了我吧。”
孟總點了點頭,“我早猜到你留下來的目的,這才是你的性格,陸夢琪。你說的沒錯,以當時那件事的損失,開除你也不為過,我那麼做,確實是想給你機會。”
讓我感到佩服的並不是她所謂的忍辱負重,而是她在說了這麼一段明顯帶著強烈的主觀情緒的話的時候,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現在,我已經找到了當初陷害我的人。”夢琪說道。
孟總很驚訝,“你真的是被冤枉的?”
“是,孟總,”她說道,“我跟您說過,我想做成的事,就沒有失敗過。”
孟老三說道,“老大,你看,現在既然人家夢琪有證據證明自己當初是被冤枉的,那是不是可以恢複她之前的工作,而且,這個副總裁的位置,我認為她是最合適不過了,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幾位股東紛紛讚成,但孟總,顯然並不這麼認為,可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否定孟老三的提議的理由。
孟總似乎是思索了一番,這才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很開心,如果夢琪真的有證據證明她自己當初是被冤枉的,那說明我們長海又重新得到了一位得力幹將,這是我最想看到的,不過這件事牽扯太過複雜,我認為還是有必要搞清楚狀況以後,再做定奪,那這樣吧,既然有人認可夢琪,還有人推舉於浩,如果夢琪確實被冤枉,我也認為她是這個副總裁位置的有力競爭者,咱們不妨來個嘛,比一比到底誰有能力勝任,怎麼樣?”
孟老三他們雖然不情願,但孟總既然已經妥協,他們也不好逼的太緊,隻能是認同了。
“於浩,夢琪,你們兩位現在可是公司的重點培養對象,接下來的時間,就看你們二位各自的表現了,我隻能盡量做到公平,能者上位,這是我一直奉行的企業原則,還有其他的幾位總監,你們同樣也有機會,隻要你們的成績能夠超過他們兩位,諸位,明白了嗎?”孟總說道。
陸夢琪遠遠的看了我一眼,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