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國似乎已經瘋了,繼續喊道,“我知道他卑劣無恥的事!如月!你聽我說……”
我的心正懸在嗓子眼,生怕他下一秒就喊出亞楠或者張可的名字。
就在這時候,柳如月突然回頭拉起了我的手,將我拉了出去。
當審訊室的門關上的時候,我們已經聽不到杜安國那瘋了一樣的咆哮的喊聲。
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李剛就站在外麵,忙迎了上來,問道,“說完了?”
柳如月沒有說話。
李剛又問我,“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說道,“能有什麼事兒?”
“那就好,那既然沒事兒,你們幹嘛這幅表情?”李剛說道。
“沒什麼表情呀。”我說道。
柳如月對李剛說道,“這件事麻煩你了,剛子,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李剛一愣,忙笑道,“這說哪兒的話,我讓浩子請我吃飯,是跟他逗著玩兒呢,真不是為了一頓飯,你別當真呀,我們哥兒倆,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談不上任何麻煩不麻煩的。”
柳如月點點頭,說道,“那好,於浩,我在外麵等你。”
我一愣,她走了出去。
李剛問我,“她真沒事兒吧?”
“我覺得應該沒事兒。”我望著柳如月的背影說道,其實我心裏也沒譜兒,剛才柳如月的情緒實在是讓我有些吃驚,我更加擔心的是,她是不是從杜安國的話裏聽出了一些端倪?
我和柳如月出來,便坐車往回走,在回去的車上,她依然沒有說什麼,隻是悵然的望著窗外。
我自己心虛,隻好找話題,“人生有時候真是有意思啊,你可能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場特殊的同學會吧?”
柳如月隻是淡淡的笑笑,依然沒有說什麼。
“你不會是真的被他給感動了吧?”我繼續說道。
“我要說有,你會怎麼看我?”柳如月側過臉來問我。
我一愣,“其實感動也是應該的,說實話,我也有些被感動了。”
柳如月搖搖頭,“可我好像並沒有被感動。”
“我知道。”我說道,“你還在恨他,恨他偷走了你的那件晚禮服,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件晚禮服會改變你的人生?”
柳如月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那件租禮服的店,老板就是金大中,他免了我兩萬塊的賠償金,後來發生了什麼,你也知道。”
我一愣。
“那一瞬間我挺恨的,”柳如月說道,“不過後來我想通了,不能怪他,要怪也隻能怪我自己,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所以對於他最後那個問題,我沒有給出否定的答案。”
我默默的點點頭。
“於浩,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拉你走嗎?”柳如月看著我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我怕我聽到不該聽到的話。”柳如月說道。
我一愣。
“那麼,他說的是真的嗎?”柳如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