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我不服道,“你這麼侮辱我,我這小暴脾氣可就壓不住了,我以前上大學可是我們文學社的社長,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出口成章,那說的就是我。”
“哎呦,我怎麼突然頭疼。”柳如月誇張的說道。
“頭疼什麼?”
“可能是對吹牛過敏,有人一吹牛我就頭疼。”柳如月笑道。
“不信是不是?”我說道,“行,今兒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深厚的文學功底。你知道曹操有個兒子叫曹植嗎?”
“知道,不就稱象的那孩子嘛。”柳如月說道。
汗。
“姐,稱象的那叫曹衝,曹植,就是走七步寫一首詩的那個,他走七步寫一首詩,我走一步就能給你寫一首。”我說道。
“來來來,我聽聽,別光說不練。”柳如月說道。
“好。”我說道,“今兒就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詩人。”
“快點吧,於大詩人。”
“不行,來點音樂製造點氣氛,要不有點幹,濕不起來。”我說道。
“行,裝就裝全套吧。”
我打開了手機裏的一首鋼琴曲,那是一首石進的《夜的鋼琴曲5》。
然後我麵對著柳如月,開始裝腔作勢,做了一個豪邁的朗誦者的樣子,逗的柳如月捧腹大笑。
“接下來,請聽詩朗誦,表演者,於浩。謹以此詩獻給我心中的女神,柳如月。”我咳嗽了一下,“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隻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淒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其實一開始,我確實是逗著玩兒的,但當這首詩一開始,讓我想起了很多心事,確實也被打動了,所以後麵就變得感情充沛。
我的聲音還算可以,完全算不上生動,但這音樂實在動人,加上這句句如金的詩句,營造出一種十分浪漫的氣氛,配合著窗外恬靜宜人的夜色,柳如月開始是笑著的,但聽著聽著,她的神情就變得憂傷,變得憧憬,我知道,她很喜歡。
她似乎久久都不願意從剛才那樣的氣氛中出來。
我關了音樂,她急忙製止,“別,真好聽。”
我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被我的詩句打動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這詩真的是你臨時編的嗎?”
我笑了起來,“逗你的,我哪兒有那本事,這是愛爾蘭詩人葉芝的名篇。”
“你居然背的出來?”她說道。
“上學的時候,很喜歡這首詩,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很被這種情感打動,看的多了,竟然背下來了,總想著,能有一天,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念出這首詩,沒想到現在……”
“現在怎麼了?”她道。
雖然我知道她明知故問,但這明知故問的恰到好處,我也願意回答。
“現在終於實現了。”我看著她說道。
她像個小女生一般,如蓮一樣嬌羞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