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柳如月這半生確實挺不容易的,自幼家境不好,又攤上那麼個爸爸,好不容易嫁人了,沒想到又嫁給了金大中那麼一位,受盡屈辱和磨難。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隨便攤上一件,就夠不幸的了,沒想到她都攤上了。
想想,上次她爸的事,我就想狠狠抽自己兩嘴巴,如果我當時我沒有那麼武斷,察覺到她的苦衷,現在她根本就不會受傷!
她的人生已經夠難的了,卻還要為我受傷,怎能不讓我心碎。
“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讓你受傷。”我在心裏對她說道。
李剛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其餘的人已經都抓起來了,但他們拒不承認是受人指使。
我冷笑,“不是受人指使至少也得有動機吧?”
李剛無奈的說道,“他們說是看柳如月漂亮,想調戲一下。”
“去的,調戲女人用得上帶那麼多刀?”我憤憤道。“剛子,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審出他們背後指使他們的那個鄭智,他們不過是工具而已,那混蛋才是幕後主謀。”
“我盡量吧。”李剛說道,“但是這幾個家夥都是些老油條,反審訊意識很強,而且他們似乎絲毫不忌憚後果,對和你的廝打以及對柳如月的傷害全部招供,但對你所說的幕後指使卻隻字不提,十分頑強。”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說道。
“為什麼?”
“一定是鄭智那老小子,早就給他們做了許諾,以防一旦他們被抓住將自己供出來,我想他一定是許諾給他們錢財或者別的好處。”我說道。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李剛說道,“我這邊盡量盯著,主要案子不在我手裏,我也隻能托朋友多用心,要是在我手裏,我還能多想想辦法。而且……”
“而且什麼?”我問道。
“而且上麵有人好像已經打過招呼了,說很關注這個案子。這說明他們有上麵的關係,所以,如果最後,無法揪出幕後的主使,那你一定要多擔待。”李剛說道。
“放心吧,已經夠為難你的了。”我說道。
“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對了,柳如月怎麼樣了?”他問道。
“還在昏迷的狀態,不過應該沒事兒了。”我說道。
“那你好好照顧她,我這邊幫你盡力。”李剛說道。
掛了電話,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裏,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心裏的怒火一點點的燃燒,我知道李剛的難處,很多時候,他們也無法跨越錢和權的保護,最後很可能鄭智那孫子一點兒事兒沒有,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就算了,我開始慢慢琢磨複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