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兄弟。”劉力同說道,“話別說的這麼絕嘛,我呢,確實是一時糊塗,才對你做了那種缺德事兒的,你對我,對公司,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實在是我不知好歹,居然把你給氣走了,現在我想的很清楚了,你才是公司的核心,這公司離了誰都行,但不能離開你呀,我之前還異想天開,覺得找誰來都能替代你,你走了我才明白我有多糊塗,新招來的那幾個人,簡直就是草包!項目都丟了好幾個了。所以,兄弟,”
他說到這兒,給我的酒杯裏把酒滿上,然後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大杯,舉起杯來說道,“兄弟,原諒哥哥這一回,咱們重新再來,這次我保證絕不會辜負了你!怎麼樣?”
說實話,我沒那麼大度和聖人,從我以離開他的公司開始,我心裏就一直盼著這樣的一天,你不是覺得我的工作並不重要嗎?你不是覺得我可有可無嗎?好,那就讓事實來驗證,當你業績慘敗,人心渙散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失去我有多麼重要。我甚至做夢都想象著這個場景,他懇求我回去幫他力挽狂瀾,而我決絕的羞辱的回絕了他的場景
但現在,當他真的這麼做的時候,我似乎已經失去了這種羞辱他的興趣,我想他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
我沒有舉杯,而是對他說道,“合作的事兒就算了,有些東西不是一杯酒就能解決的,希望你真的能吸取教訓吧,對員工好一些,其實說白了,咱們地產廣告這行,最重要的還是人才,沒了人才,什麼都不是。其他的就不談了,沒有必要。”
他看著我,沒有放下杯子,笑道,“兄弟,別這麼決絕嘛,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小廣告公司,一個月幾千塊錢,雖說我當時有些對不住你,但最後,發到你手裏的那可是真金白銀,一百來萬呢,你不會真的就甘心呆在這小廣告公司裏,一直沒有出頭之日吧?一個月那點錢,夠吃喝嗎?”
我討厭他這種輕蔑的態度,既然你知道幾千塊的工資在這個城市不夠吃喝,當初我給員工漲工資的時候,為什麼各種推三阻四?我想他來找我,一定是吃準了我會經不起誘惑,因為他已經打聽好了我在那個公司的一切,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經去長海集團報道了。
不過我沒打算告訴他這些,沒有必要,我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有我的選擇,幾千塊錢有幾千塊的活法,不用你替我操心,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他舉著杯子,放下了,怒容滿麵,“姓於的,別不識抬舉,老子今天來找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為離了你地球就不轉了?我告訴你,離了狗頭照樣唱戲,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和長海集團那邊談好了合作,馬上就要接他們的新項目新貴,你等著,有你跪著來求我的那天!”
我一點也沒有憤怒,因為那正好是我即將要負責的新項目,於是我笑道,“我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我等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