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呢?事實證明,這一切不過是虛幻,不過是海市蜃樓。
那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在乎錢的女人,最終還是被錢俘獲。
我不明白,我的智商不算低,我也自詡聰明,可為什麼我看人看事就比不上金大中之流,他們為什麼就能把一個人看的那麼透徹,甚至一眼就能看出她愛的是錢?
那我又算什麼?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難道那些嘔心瀝血的付出就比不上銀行卡裏那一串冰冷的數字?那些數字,可以對她噓寒問暖?可以替她擋住刺來的刀?還是可以為她站在街上被人打?
我一輩子沒有對一個人那麼好過,連生我養我的父母我都沒有那麼用心過,可為什麼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是誰說付出總會有回報的?
不敢想,人心真是最可怕的。
我一麵給自己灌酒,一麵悲從中來,十分悸動。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我突然就很激動。
拿出手機以後,發現是郭曉婷打來的。
這讓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傻 ,因為我發現自己就在剛才的一瞬間,竟然還期盼著那個電話是柳如月打來的。
去你媽的!
我接了電話。
郭曉婷在那邊問道,“你在哪兒呢?”
“在外麵,怎麼了?”我說道。
“哪個外麵?”她繼續問道。
“你問這幹嘛?”我說道,“有事兒嗎?”
“你們到底怎麼了?”她問道。
我一愣,她怎麼知道?
“什麼怎麼了?”我裝糊塗。
“別演了行嗎,”她說道,“她剛給我打電話了。”
“誰?”
“還能有誰?你們家那少婦唄。”郭曉婷說道。
“她給你打電話幹嘛?”我說道。
“能幹嘛,讓我找找你,陪陪你,說擔心你出事,你們倆到底怎麼了?”郭曉婷問道。
“沒怎麼,好著呢。”我說道,“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才懶得瞎操心呢,那一會兒她要問起我來,我怎麼跟她說?”她說道。
“你就告訴她,做人別那麼假惺惺的,已經沒關係了,我是死是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說道。
“哎呦,怎麼了這是?吵架了?”她笑道。“你們不是一直挺甜蜜的麼?怎麼了這是?鬧分手?”
“一直挺甜蜜?”我冷笑道,“那是因為我一直就是個大傻!”
她一愣,“這麼說還鬧的挺嚴重的?我還以為你們就是拌嘴呢,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行了不說了,我掛了。”我說道。
“等會兒,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郭曉婷說道。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我說道。
“我……”
沒等她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她再繼續打過來,我給掛掉了。
過了一會兒,她發過來一條短信: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的挺好,別讓我擔心。
我心裏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