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以後,我還發現自己的眼淚還沒有幹。
我驚魂未定,好久沒有做過噩夢了,這種夢難道在暗示什麼嗎?
我發現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我突然就很想她,想抱抱她。好像自己真的剛從死亡邊緣爬出來一樣。
我坐了起來,走出了自己的臥室,來到了柳如月的臥室門前,猶豫了一下,然後準備敲門,這時我突然聽見了柳如月的哭聲,淅淅瀝瀝的,盡管她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但我還是清晰的聽出來,她在哭。
我敲門,“柳如月。”
哭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問道,“怎麼了?”
“睡了嗎?”我說道。
“睡了。”她毫不猶豫的說道,從這個聲音裏完全聽不出一絲剛才哭泣過的意思。“怎麼了?”
“我想和你談談。”我說道。
“太晚了,改天吧。”她說道。
“我……我剛才做惡夢了,夢見……我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能出來一下,讓我看看你麼?”我說道。
裏麵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改天吧,我已經睡了,不方便。”
我感到心涼,一股失望湧上心頭,憤怒道,“柳如月,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半晌,裏麵說道,“沒怎麼。”
這個回答讓我我更加憤怒,我通通通的砸門,“柳如月你出來!現在就出來!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你是因為我上次跟你吵架而生氣,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如果覺得還不解氣,那你出來打我一頓都行,但請你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你知不知道你走了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你電話不接,也沒有別的任何音訊,我擔心的整夜都睡不著,換來了什麼?換來的就是你對我這種態度?這種要死不活的態度?我告訴你,我最煩這樣!有什麼當麵講清楚,如果你是有什麼事兒,說出來,我們一起麵對,一起解決,如果你是單純的看我不順眼,那你罵我打我,都比現在這樣好一千倍一萬倍!”
我喊的用力過猛,說完以後呼哧呼哧的喘氣,但裏麵卻沉默不語,隻剩我一個人呼吸的聲音。
“你聽見了沒有?”我繼續砸門。
門開了,柳如月站在裏麵,梨花帶雨,顯然是剛剛哭過。
“你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她似乎是醞釀了一下,說道,“於浩,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你說,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然後跟你說,行嗎?”
我一愣,看著她,許久,“好吧。”
回到自己的臥室,我感到十分沉悶,她還沒想好?她在想什麼?要跟我說什麼?
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就從前段時間那種甜蜜的纏綿的狀態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態?當然,與其說是我變了,不如說她變了。因為我覺得我一直是這樣的。
還有,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最近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我期望她早些告訴我,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我想熱戀中,誰也受不了這種煎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