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就說吧,幹嘛搞的這麼嚴肅。”我說道。
“於浩,你自己交待吧。”我老媽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有時候真懷疑我媽是不是研究過審訊方麵的技巧,這可是警察審訊的常用必殺技,一開口就讓嫌犯自己交待,這是一個心理暗示,讓嫌犯猜不透警察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的犯罪事實。
這一招相當管用,許多沒有經驗的嫌犯,在進審訊室前早已想好了各種托詞,但警察開口這一句,加上類似於我媽現在臉上的這種無所不知高深莫測的神情,你就瞬間崩潰了。
好在我已經跟我媽這個老警察鬥了小半輩子,也算有寶貴的實戰經驗,所以才沒那麼容易上當。
“交待什麼?”我繼續裝糊塗的問道。
我媽冷笑一聲,說道,“交待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我哪兒知道交待什麼?”我說道,“你們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把我叫進來,有什麼話就直說嘛,幹嘛還兜兜轉轉的。”
我媽繃不住了,一指我,“我告訴你小子,別以為你不說,我和你爸就看不出來!”
我心裏樂,和警察相比,我媽畢竟還是業餘了一點,她技巧有,但是缺乏耐心,這個時候一激動,嫌犯自然就知道你是詐他,你也就輸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說道,“看出來什麼了?”
“你……你真想把你媽氣死呀!到這時候你還裝糊塗,你說,你和那個柳如月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媽怒道。
“小點聲小點聲。”我爸連忙提醒她,生怕柳如月聽到。
“能怎麼回事,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嘛,機場封了,她過年沒法回家,隻能一個人在那過年,我實在是覺得她挺孤單的,就把她帶回來,和咱們一起過年了,這過年人多了不是熱鬧嘛,再說您不是從小就教育我,要富有愛心和同情心,關心和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人嘛,我這不是聽你們的話,照你們說的做了嘛。”我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你就給我好好演吧哈,我看你能給我演到什麼時候?”我媽說道。
“媽,您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道,“您不是從小教育我要……”
“行行行啦!”我媽不耐煩的說道,“你少給我來這套,你要是真那麼聽我的話,你早考到清華北大去了,至於就上一三本?你知不知道就你上學這事兒,那些考上一本二本的親戚暗地裏笑話了你媽多長時間?”
我爸打住了我媽,“你怎麼又扯到這陳年舊事上來了,你叫他進來是說這事兒嗎?”
我媽這才反應過來,罵道,“我都讓這臭小子給氣糊塗了。”
看樣子我媽這三板斧是掄完了,我成功的見招拆招,四兩撥千斤,最後春風化雨,愣是沒露出任何破綻,到我爸這兒,我心裏就有底兒了。
我爸看了看我,一笑,如春天般溫暖的笑容,對我說道,“於浩,我和你媽都看出來了,你和她在一起了,對不對?”
我頓時一愣。
我爸繼續笑道,“沒關係,你也別有什麼負擔,如果你和她是真心相愛的,我和你媽也不會反對的。別看她二婚帶一孩子,但是我和你媽都覺得她很不錯。”
我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