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感動,看著她。
“如月。”我拉住她的手說道,“其實今天確實是我有些過分了,如果換做別的時間,可能我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但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生氣的,以後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畢竟是你領導,你老那麼冷著人家也不好,隻要你心裏有我,這就夠了,我保證不會生氣。”
她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沒事兒吧?這怎麼半天沒見還大徹大悟了?”
我笑了,“痛改前非,回頭是岸嘛,孔子怎麼說來著,吾日省三身,我每天都會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柳如月不高興了,說錯了什麼話讓柳如月不開心了。”
“少臭貧了,不對,你是有什麼事兒吧?”柳如月突然說道,“你剛才說你心情不好,為什麼?”
我一愣,其實我很想把這事兒說給她聽,但一想她知道了以後,肯定會替我擔憂,還是算了。
於是我說道,“哦,公司的一點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看著我,審視了半天。
我十分不自然的問道,“你這麼看我幹嘛?”
“你臉色很不好,眼睛裏有血絲,說明你跟人激烈的爭吵過,或者緊張過。”她說道。
我一愣,這居然都能看出來?
“你這都哪兒學來的歪門邪道,瞎說,眼睛裏有血絲,那說明睡眠質量不好,不過要說緊張,我覺得還有幾分道理,我確實很緊張,生怕你生氣。”我說道。
“真的沒事?”她問道。
“當然沒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兒?”
“那我問你,郭曉婷怎麼找到家裏來了?”柳如月問道。
我一愣,“她來家裏了?”
“緊張了吧?”她看著我說道,“要是真沒什麼事兒,她幹嘛跑家裏來找你?她以前可從來沒有來過。”
“她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問道。
“沒說什麼,就問你去哪兒了?我說我也找不到你,她便再沒有說什麼,走了。”柳如月說道。
我這才放下心來,幸虧郭曉婷還算機靈。
“但是我從她的臉上看得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要不她那麼著急的找你幹嘛?”她說道。
“你不會以為我們倆之間有什麼吧?”我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哎呀我個姑奶奶,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啊,就是公司的一點小事,修改個提案,我們倆意見不統一,所以爭執了幾句,她來估計是想和我商量提案的事情,就這麼回事,你就別疑神疑鬼了行不行?”我說道。
“行,既然你這麼說,沒事就好。”她說道,“吃飯了沒有?”
“沒有。”
“那快吃飯吧,等你等的我都要餓死了。”柳如月說道。
我們坐在那兒吃飯,我看著柳如月,感覺特別溫馨,好像我們已經克服了所有的困難,已經走在了一起,成為了真正的小兩口,坐在一起吃飯,那種滿足感真好。
但突然間想起電影院的那個冷冰冰的包裹嚴實的殺手(不知道他們做不做殺人的生意,但拆胳膊卸腿的也勉強算是殺手吧),我突然就心裏一沉,我突然開始擔心,你說萬一要是警察找上門來了,可怎麼辦?我作為主謀,定然是脫不了幹係。
到時候不知道要麵對多少年的牢獄之災,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徹底告別了柳如月,也就徹底告別了這種溫馨的生活。
想到這兒,我不禁心驚。
“喂,於浩,於浩……”
我這才反應過來,柳如月在叫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你有心事。”她十分斷定的用筷子指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