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道。
“那跟我估計的差不多,長的也不怎麼樣,脾氣還不好。”她笑道,“俗話說的,人醜嘴不甜,長的難看還沒錢。”
“哇,你好厲害,都讓你掌握了。”我說道。
“你看吧你看吧,還愛生氣。”她笑道,“我說別人醜,別人可從來沒生氣過。”
“拜托大小姐,我長難不難看我自己心裏有數,幹嘛非得讓你滿意?”
“看看看,又急眼了。”她笑道,“行了,不說了,你長得漂亮,我長的難看,行了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別貧嘴了行不?我問你件事。”
“什麼事兒?”她看著我,“你幹嘛突然這麼一本正經的。”
“為什麼好像你對你爸好像態度不那麼……”我說道。
她本來笑著,我突然一提這個問題,她立馬晴轉多雲了,皺著眉頭,“你幹嘛提起他?”
“就是好奇,人家不是說,女兒和爸爸親麼?為什麼感覺你好像並不是這樣。”我說道。
她望著窗外,外麵已經是夜色闌珊,天黑了,這裏不似城市,有璀璨的夜燈,隻有黑蒙蒙的一片。她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我見她心情不好了,感覺她和她父親之間應該有很深的隔閡,心想確實不該提這種問題。
“對不起啊。”我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聲音中帶著一點點哽咽,“不關你的事,隻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我想,我們的關係恐怕不會好了。”
她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一點點絕望,聽來十分傷感,看來確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隻是羨慕有錢人,以為他們衣食無憂,應該特別快樂,沒有煩惱,其實他們也有自己的苦惱。
“沒事兒的。”我對她說道,“都會好起來的。”雖然我並不知道她和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隔閡。
她看著我,溫暖的笑了,“我可以在你的肩膀上靠一會兒麼?”
我還沒有來得及思索,她就將腦袋靠了過來。
算了,反正是安慰性的,她都這樣了,我再拒絕,確實有些不近人情。
我正準備安慰她幾句,沒想到外麵有車停了下來,我們往車外看去,發現那正是一輛大型的拖車。
他們過了查看了情況,然後將車子架上了拖車,然後我們坐著他們的車駛離了這裏。
這豪車的售後服務就是不一樣,他們不光是將車子帶回去修理,而且他們還派了專車將我們送回家。
這當然是好事,但卻有點麻煩,因為孟聽雲說不上來她老家在哪裏。
“你老家在哪兒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問道。
“我不知道啊,以前都是我爸開車帶我回去,他從來不讓我開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道。
“那你車要是沒壞,你打算怎麼回去?”我問道。
“我這不是打算到了附近給他們打電話再問麼。”她說道。
這可怎麼辦?這小城鎮,她人生地不熟的,讓她去住酒店好像也不安全,思來想去,好像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先去我家裏。
可這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我決定還是先不說,再想想別的辦法。
沒想到她卻主動提了出來,“要不我先去你家住一晚吧,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去。怎麼樣?方便嗎?”
“這個……”我不禁感到犯難,我還沒有答應,就已經想到了我媽見到我把她領回家那八卦的樣子了,她一定會喋喋不休不厭其煩的問我千百遍,循循善誘軟硬兼施,非得問出個結果來不可。
一想我就感覺頭疼。
“怎麼?”她看著我,“是不是不方便。”
確實是很不方便,但這種時候,我當然無法拒絕,再加上負責送我們回家的工作人員十分焦急,大概這個點兒他正要下班,突然接了我們的活兒,著急也不好意思催。
算了,死就死吧,於是我說道,“行吧,那就先去我家吧。”
孟聽雲十分開心,我卻倍感頭疼,我怎麼也沒想到,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一路上我都在考慮怎麼跟我媽說,她才能不起疑心,像對待我一個正常的同事一樣對待孟聽雲。但思來想去,發現這根本就可能。而且不光這事兒,我估計我媽肯定給我的手機打過電話了,不知道柳如月接到了沒有,雖然我想往樂觀了想,但估計樂觀不起來,因為我接完孟聽雲的電話,就放在茶幾上了。
“你怎麼了?”孟聽雲突然問我,“我感覺你好像不開心啊。”
“沒有啊。”我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