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回在那個煙柳巷子裏走過,遇到了一個鄰居家的女孩,她也從那兒過,避之不及,她倒是沒不好意思,反而跟我打招呼,我緊張的不行,她的眼神像是衝我撒大把的辣椒麵,讓我不敢直視。我想她恐怕早已洞穿了我的一切。讓我戰栗的心寒。
我神色愴然得穿過,基本上沒有斜視。感到悸心動魄的,每一回都是某些意義上的死亡。
我一直忘不了那個小姐。
那天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鼓起勇氣,下定了決定,心裏暗暗決定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把事兒給辦了。
可當我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那條巷子裏的時候,突然就喪失了勇氣,看著她們厚厚的粉質以及那些嫵媚的眼神,我突然就慫了,灰溜溜的穿行而過。
沒想到看到了她,她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別人都在熱情洋溢的拉生意,她卻氣定神閑,隻靜靜坐在那裏,穿的也不似別人那般妖嬈,好像是旗袍之類的衣服,讓她顯得恬靜而優雅,跟那些胭脂俗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也看到了我,隻是一個眼神,衝我笑了一下,我就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我本來想在她麵前表現的老練些。可她一開口我就發現在她麵前我裝不了。在她看來我恐怕一直保持著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
就像某人說的,那個女人,即使我在她身上花了錢,也做不了她的主。
跟著她進了那個小黑屋以後,我眼前的畫麵一直是混亂的,霧靄靄的。像飄在河上,冰涼而虛幻著。
很快她就脫得一絲不掛。壞壞地盯著我笑。
她像蛇一樣的身體緊緊貼著我。她開始慢慢脫我的衣服。用舌頭舔我的耳垂,輕輕地咂它。回想起來,唯一真實的是她留在我耳邊的鼻息。有火苗一樣撲撲的燃燒聲。
她騎在我身上。臉貼的很近,我才發現她唇上有顆小小的痣。那讓她看起來更妖嬈,性感。像個小鹿一樣活潑地跳動。
她汗津津地抱著我問我為什麼選擇她。
我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我緊張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結巴著說,我……我……我喜歡你的痣。
她笑了說,我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然後,她看了一下我的下體,輕描淡寫的說道,“發育還不錯嘛。”
我手足無措,心裏漸漸萌生了後悔之意,感覺好像我自己被她給嫖了一樣。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她看著我。
“當然……當然不是。”我連忙狡辯。
她笑了一下,我覺得她顯然沒有相信我,我感到一絲羞恥。
“你在上麵還是我在上麵?”她平靜的問道,就像工作中的一項程序一樣。
冷冰冰的,讓我絲毫感覺不到溫度。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開始穿衣服,她詫異的問我,“你怎麼了?”
“我尿急。”我撒謊道,“我得去撒尿。”
她拿過旁邊的一個痰盂,說道,“尿這裏就行了。”
“不習慣。”我簡單的敷衍著她,一麵急忙穿衣服。
她突然放下了痰盂,一把抓住了我,說道,“你該不是不想給錢吧?”
我一愣,“可我也沒有……”
“沒有什麼?”她說道,“碰了就得付錢。”
碰了就得付錢,我因這句話記住了她。
當然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去過那裏,也就因此一直保持著童子身。
……
禮拜一我一去公司,就發現公司來了不速之客。
這不速之客不是別人,而是劉胖子。
他坐在我的辦公室裏笑眯眯的等著我。
“今兒這刮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說道。
“能吹動我的風,怎麼著也在十級以上了吧。”劉胖子笑道。
“你小子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兒來什麼事兒?”我說道。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胖子說道。
“少來這套。”我說道,“你就是來看,也一定不是來看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胖子笑了,說道,“我啊,今兒是來應聘的。”
我一愣,這才恍然大悟,我早該想到的。
我抬頭望了一眼外麵的郭曉婷,見她正憂心忡忡的望著我們,看來她早就猜到了胖子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