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我媽和楊洋十分不舍,抱了又抱,我媽甚至眼淚都下來了。
我就納悶了,這才相處幾天,哪兒那麼深的感情呐。
“快走吧,再不走,天晚了,我爸開車我不放心。”我催促道。
我媽這才走。
臨走沒忘了跟楊洋說,“媽認定你這個兒媳了,誰也改變不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柳如月一眼,見她十分不自然。
老爸和老媽走了以後,我感覺徹底鬆了一口氣,連屋子似乎都寬敞了不少。
楊洋卻似乎有些失落,“阿姨真好,我有點想我媽了。”
“你還是沒處久了。”我說道,“處久了你也煩。”
“你真是白眼兒狼。”楊洋說道,“阿姨那麼疼你,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說著她竟然生氣了,氣呼呼的站起來搬著東西就走了。
留下啞口無言的我,這年頭怎麼人人在我跟前都有優越感?
過了年,柳如月帶著果凍回了趟老家。
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果凍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柳如月告訴我,她把果凍放在了老家。我知道她是為了果凍的安全著想,不想讓金大中找到果凍。
突然間,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就我和柳如月兩個人,住在這裏,這讓我感到欣喜。
一切似乎都恢複到了往常的模樣,早晨我們一起去上班,晚上回來,她已經做好了飯,我們一起吃飯,吃完飯我們一麵嗑瓜子,一麵看電視。
跟從前幾乎一模一樣。
但一切也就這樣停滯不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隻能止步於此了,再無法進一步突破。
我常常聽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關係的實質進展,就是從那事兒開始的!
更絕的是,葛優在想不起來的一部電影裏有一句台詞,“如果沒有那事兒,就不能算愛情,頂多算是交情。”
我有的時候,看到她晾在陽台上的內衣,突然就想到了那次她撞破我和郭曉婷的時候,她買來的那套情趣內衣,我會想,如果那晚郭曉婷沒有來,那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早就已經一日千裏了。
但這隻能是假設,因為已經錯過了,你也隻能期待下一次機會的來臨。
我不知道柳如月是不是和我一樣,對我也有所期待,期待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這種可能是有的,雖然發生了郭曉婷那件事,導致她生氣搬了出去,但現在她又搬回來了,這說明了她的態度,她對我已經有所原諒。如果這都能原諒,那麼她對我的態度不是顯而易見麼?
這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突然發現她的臥室門沒有關!以前她都是鎖死門的,今天竟然沒有關!
我開始琢磨,這是不是對我的什麼暗示?
我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部片子,其中有一段對白大概的意思是說:男女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其實男人想推開女人的門,女人也想男人來推開她的門,有時候女人會故意不鎖上房門,然後就要看男人有沒有勇氣去推開那道門。
我常常在想,柳如月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離婚這麼久了,一定也有那方麵的需求,隻不過她當然是不好意思主動表達,可能隻是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但就算隻是這薄薄的一層窗戶紙,要捅破也得是男人,也就是我來捅破。
我看著那扇沒有關死的門,突然有一種衝動,我想知道,柳如月到底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所期待,萬一是真的呢?
想到這裏,我砰然心驚,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握住門鎖的時候,我又猶豫了。
萬一要不是,我用什麼理由解釋呢?我得有一個解釋的理由啊,我靈機一動,跑到衛生間將睡衣上沾了一些水,然後走了過去,慢慢的推開了門。
推開門我愣住了,裏麵燈亮著,柳如月並沒有睡!穿吊帶背心坐在床上,好像是在疊衣服。
“你……你怎麼還沒睡?”我一緊張,說話都有些口吃。
柳如月疑惑的望著我,“你怎麼不敲門?”
“我……我忘了,我本來是找你借點東西。”我手足無措的說道。
“睡衣不小心弄濕了,你有沒有其他睡衣,先讓我臨時換一下。”我說道。
“沒有,我隻有睡裙,你能穿麼?”她看著我。
“那算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大半夜的疊衣服?”我讓自己盡量自然一些。
“想果凍了,睡不著,就把白天洗的衣服疊了。”她說道。
“那我幫你吧。”我坐在了床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說道。
她盯著我,滿臉詫異,我低頭一看,不禁大窘,發現自己手裏拿著一件她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