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半夜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一開門,聽見裏麵哎呀一聲,嚇了我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馬桶上坐著張雅,露著兩條光潔的大腿。
“你怎麼上衛生間不鎖門呀。”
“在家習慣了,給忘了。”張雅似乎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
我想如果是柳如月,恐怕這會兒早就炸鍋了。
我急忙退了出去,打消了上衛生間的念頭。
不過還好,她就在這兒住一天,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去,看到張雅還坐在家裏,和柳如月說著什麼。
見我回來了,張雅站起來說道,“帥哥,我恐怕還得在這兒住一天。”
“帥哥就別叫了,我這樣的算不上帥哥,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說道,“住就住吧,反正也寬敞。”
“你要不就別住這兒了,還是回去吧,萬一你老公他生氣呢,不過來找你怎麼辦?”柳如月說道。
“怎麼?”張雅說道,“你就這麼著急趕我走,怕我破壞你們倆的好事呀。”
“不是,我覺得夫妻吵架也不至於,非得讓他來賠禮道歉呀,你老是這樣,他也會煩的,你主動承認一次錯誤,也沒什麼。”柳如月說道。
“不行!”張雅態度堅決,“他不來找我,我就堅決不回去,讓我自己回去,我丟不起那人。”
“可這事本來就是你無理取鬧,人家也沒什麼錯呀。”柳如月說道。
“誰說的,惹我生氣就是他的錯。他怎麼會沒錯。”張雅說道。
張雅固執的不肯自己回去,非得等她老公來接她,看來她平時也是被她老公驕縱慣了,所以才這麼自信。從她們的談話中聽來,以前張雅也是校花級的人物,後來大概是玩夠了,才嫁給了她現在的老公,反正也是各種優越感,各種公主病,他老公脾氣很好,一直挺包容她的。所以才造就了她現在的傲氣。
當然再住一晚對我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大不了下次上衛生間的時候注意點就是了。
可是第三天第四天依舊是老樣子,張雅的老公一直都沒有來接她,從她和柳如月的聊天中可以聽的出來,這情況可不多見,我看她也漸漸有些按捺不住了,可偏偏又死要麵子,柳如月怎麼勸都不肯。
終於某一天的晚飯後,她還是鬆了口,決定第二天回家去。
早晨我和柳如月把張雅送上了車,柳如月很開心,她離了婚,不想張雅也重蹈她的覆轍。
但是她也沒有開心多久,當天晚上我一回家,還沒開門,就聽到裏麵有女人在哭,我還以為柳如月怎麼了,急忙打開門,衝了進去,卻發現柳如月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哭。
而是從另外一個臥室裏傳來了哭聲,傷心欲絕。從哭聲可以判斷,這女人就是張雅。
“怎麼了?她怎麼又回來了?”我問柳如月。
柳如月也十分生氣,黑著個臉,半天沒有說話。
“王八蛋!真想一刀捅死他!”柳如月恨恨的說道。
我嚇了一跳,“怎麼了?你這是要捅死誰呀?”
“當然是張雅她那個王八蛋老公!”柳如月恨恨的說道。
“她老公怎麼了?”我不解的說道,“你不之前勸張雅的時候還說她老公好,會疼人什麼什麼的,這會兒又怎麼了?”
“那是我瞎了眼!我算看透了,這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柳如月不解氣的說道。
“到底怎麼了?”我問道,“能不能說事?”
柳如月歎了一口氣,說道,“她今兒早晨回去了,一開門發現她老公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
“原來是堵床上了。”我說。
“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打了她,把她給趕出來了!你說可氣不可氣?真不是個東西!”柳如月恨恨的罵道。
“我覺得這也不能全怪人家。”我說道,“你那朋友太蠻不講理,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一直忍耐,這跟她自身也還是有關係的。”
“她無理取鬧,他就可以跟別的女人睡覺?”柳如月說道,“這就是他出軌的理由?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得,怪我多嘴。”我說道,“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趕緊去勸勸吧。”
“她不開門,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裏哭,我也急壞了。”柳如月說道。
她話剛說完,張雅的門就開了,她鬢發散亂的走了出來,眼睛哭的紅腫,像兩個大桃子一樣,疾步衝進了廚房,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隻見她拎著一把菜刀氣勢洶洶的就衝了出來,一麵走一麵罵道,“我他媽活劈了這個王八蛋!”
我和柳如月頹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