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剛才沒有對我說她坐老板的車回來也不讓我去接她的事做出反駁,我有些不高興,所以我才裝作沒有興趣的樣子。
“完了?”她似乎有些失望。
“挺好的。”我也覺得我的反應過於平淡,補充了一句,“這個工作不錯,挺適合你,好好幹。”
她對我的補充並不領情,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去睡了。”
我見她有些不高興,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於是連忙說道,“要不你給我跳一段吧,讓我也開開眼,以前光在電視上見過跳舞的,還沒見過活的,也讓我開開眼。怎麼樣?”
“抱歉,我累了。”她說道,走到餐桌前去收拾那一桌豐盛的晚餐。
我有些後悔,今天本來是我的錯,人家做了這麼多好吃的等我回來吃,我倒好,沒有按時回來,還帶了一姑娘來,這就罷了,竟然還對她這種態度,確實是罪孽深重。
“你還沒吃吧?正好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吃了吧,要不浪費了。”我連忙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一副就要大快朵頤吃個痛快的樣子,盡管實際上我並不餓。
“我沒胃口。”她一麵收拾一麵說道。
“那我自己吃,也別浪費了。”我連忙說道。
“你不能吃。”她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今天觸犯了我們的約法三章裏的第三條。”她說道。
“可是那發生在你約法三章之前。”我連忙辯解道。
“那也不可以,對我來說,這個不分先後。”她假笑一下,然後將所有的飯菜都倒進了垃圾筐,然後麻利的將垃圾袋收拾起來,放在了樓道裏。
“晚安。”她好像十分得意,進了自己的臥室,反鎖了門。
留下我一個人拿著一副筷子我愣在那裏。
……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我發現柳如月有完全不同的兩麵,一麵呢,是那個成熟的豐滿的少婦,這個她年齡比我大,雖然有時候有些不諳世事,但總體來說是比我成熟的。尤其在提起女兒的時候,那種帶著母性的成熟讓我肅然起敬。
另一麵,有的時候,她有點像個孩子,比較愛較真兒,比如那天晚上,她生我的氣,本來不是多大的一事兒,不管是因為我帶那女孩回家,還是我沒有表現出對她找到新工作的欣喜,她就真的生氣了,而且毫不留情的將那些飯菜全部倒掉。
從這一點上,我完全可以判斷,她一定是一個絕決的人。
所以我覺得,如果我真的觸犯了她定下的約法三章,尤其帶不認識的女人回去,那麼她很有可能真的不打掃衛生也不做飯給我吃了。
好在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再出那樣的事了,那樣的傻事對我來說,或者換句話說,那樣的桃花運,對我來說恐怕隻有一次。
那個不知道名字,對我充滿了崇拜的女孩,恐怕也是對我失望透頂,估計再也不會見麵了,就算再見麵,她不唾罵我就不錯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我再犯錯誤,萬一柳如月一生氣,真的旅行懲罰,那我就慘了,我可不要再吃那些難吃的外賣,更不想自己打掃衛生。這對現在的我來說,無異噩夢。
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想當然,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的那個女孩,在幾天之後,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那天我一下班,沒有在公司逗留,就徑直回了家。最近這幾天我總是按時回家,因為我怕一晚回家,會引起柳如月不好的猜想,她一定會猜想我是又去夜場了。我不想留給她這樣的猜想,盡管我可能不會再去那種地方。
我剛走到小區門口,突然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叫我,“於浩!”
我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回頭,發現身後竟然站著那天晚上那個女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相信眼睛是因為,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怎麼可能?她那天不是很生氣的走了麼?而且是在‘看清了我的本來麵目’的情況下生氣離開的,怎麼可能又回來找我?
不相信耳朵是因為,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當時並沒有告訴她我的名字,就像她也沒有告訴我她的名字一樣,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一點帶給我的驚訝不小於柳如月準確的判斷出我去過夜場,莫非這些女人都有特異功能?
正當我有點蒙圈的時候,她笑了,說道,“你幹嘛眼睛瞪那麼大,都快掉出來了,怎麼?我來找你,你很意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