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夜,城郊,一條偏僻的公路。
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撞在樹上,麵目全非。車燈已經破碎,車頭的引擎冒著青煙,雨刷器沒有章法搖擺著。一個穿著白色羊呢大衣的年輕女子趴在方向盤上,良久才清醒。抬起下頷,額頭上紅色的鮮血在陰冷陰暗的夜幕下格外刺眼。
前方,出現了刺眼的光,又出現了幾輛車的轟鳴。
在炙熱的燈光下,走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在光影下,他的身影無限拉長,逐漸籠罩女子嬌小的身體。
“砰!”車門在男子的手裏就像紙糊的,被他一個用力掀開。
“林淺,你特碼就是賤!”年輕男子聲音嘶啞,罵罵咧咧,眼神裏更多是心疼,解開安全帶,把她橫抱在懷裏。找了她一個黑夜,一個白天,他的眼神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粱正錫,放開我!”聲音喃喃,帶著苛求的口吻,又帶著溫怒。
“別動!”粱正錫寬大的手掌把她摟得更緊,她額頭上鮮豔的紅色刺痛他的每一個細胞,捧在手心的女人她受半點傷足矣讓他自責很久。無論她多麼不情願,無論她怎麼反抗,現在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她該去醫院。
“總裁,醫院已經聯係好了。”從車裏又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穿著黑色的正裝,幫粱正錫和林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
“我們走。”
兩個小時後,永城醫院特護病房。
林淺躺在病房的病床上,除了額頭上的傷口縫了幾針,目前並無大礙,隻需要留院觀察一晚。背對著房門,她看著窗外,黑色的夜空雨霖鈴,這一場雨,下了太多天了,空氣中除了潮濕就是陰冷。
“咚!”門被推開,林淺沒回過頭,她知道是他!
“他回來了,你就那麼心急,不管不顧,發了瘋去找他!”聲音低沉有磁性,粱正錫帶著壓迫人的氣勢站在床邊。郊外的那條路,還有不到十公裏就是機場。而下一個航班,正是倫敦到永城的航班,他回來了!
“粱正錫,昨天是你要我走的!”林淺轉過身,抬起好看的杏眸,冷冷迎上粱正錫冷色的幽瞳。他的五官明明精致俊逸,因為壓抑怒火,帶著微微的扭曲。
“嗬!”粱正錫一聲冷哼,棲身在她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她的下頷,笑得森然,“小乖,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我說讓你走,你就走!說!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是,我是去找他!我想問他,為什麼當年沒有一聲消息就離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瓣就被他的薄唇堵住,關於那個男人的字眼,他一字一句也不想從林淺的嘴裏說出來。他全然不顧她額頭上有傷,也不管她的反抗。她的手就像倔強的秋葉,在風雨中拚命想遠離強壯的枝丫,他掠奪,她便推開他。他有力的手扼住她的手腕,空著手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蠻橫無理地扯開她肩膀上的衣衫。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你永遠是我的!”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似不甘,似懲罰的啃噬……
“啊!”粱正錫一聲悶哼,林淺同樣咬在他的肩膀上,小而鋒利的牙齒刺透他的皮膚,他握緊了拳頭,重重敲擊床板,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