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能進宮看她就好了,哪怕看她一眼,我也心滿意足,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現在還疼嗎?”
“那這封信是哪來的?”
“多虧崔司徒幫忙,我們才能互訴衷腸。”
“崔浩?二哥,我總覺得崔浩這人有點陰險,我都懷疑當初是不是他把沈姑娘推薦給皇上的。”
“我剛開始也懷疑過他,不過他這次主動為我和靜好牽線,我倒覺得不可能是他。皇上本嗜棋如命,恰逢靜好布局,他能不對弈一番?”
“二哥說的也是。哦,對了,邊境太守那邊傳話來,說找到了一些關於十一年前那場血案的線索。”
“是嗎?太好了,讓他們繼續調查下去,務必要找到目擊者。”
“肯定的,我都安排過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拓跋健的事,”
“謝謝了!”拓跋丕拱手道。
“真謝我就改天陪我喝兩杯。聽說皇上讓你在南郊操練部隊,可是要滅了胡夏。”
“是的,消滅胡夏也是我的心願。一來胡夏君主殘暴不仁、倒行逆施早已令國家搖搖欲墜,臣民與其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還不如歸降我北魏;二來也算給靜好的父母報仇雪恨。”
“好,二哥如果率兵攻打胡夏,我和四哥定加入其中,到時候我們兄弟三人又可以精忠報國、馳騁戰場了!”
吉椒房被打入大牢後,赫連氏姐妹就等著看好戲。
“姐姐,你向皇上稟報此事時?他有沒有懷疑?”
“他的心思現在全在那個姓沈的身上,哪有精心細想這些?”
“那什麼時候處死吉椒房?”
“急什麼,她已是必死無疑,就讓她再多活幾天。”
“我聽守衛說她天天在那大喊大叫,還詛咒我們姐妹。說她是冤枉的,是有人要陷害她,她要見皇上……我隻怕夜長夢多。”
“哼,死到臨頭還癡心妄想,皇上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想聽到。傳令下去,如果她再不安份點,就割了她的舌頭,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你們又想害誰?”說話間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進來。
“三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是一直不屑和我們狼狽為奸嗎?”赫連貴人說道。
“參見皇後娘娘,”女子施禮道。
“免禮,三妹為何而來?”
“我聽說皇上封兄長為會稽公,又將始平公主嫁給他。所以我想讓你們和我一起前去道賀。”
“哼,不要在我麵前提及此人。”皇後打斷她的話。
“為什麼,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我現在是北魏的皇後,怎麼會有階下囚的哥哥,還有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夏國,在我心中它已經滅亡了。”
“皇後,你變了,變得利欲熏心、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再怎麼說胡夏都是你的祖國,難道你忘了父王和母後,忘了我們從小生活的家園嗎?”
“赫連瑾文,你記著,自我們三人被作為求和的禮物送進宮的那天起,赫連一諾都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北魏的皇後,一國之母。我的孩子拓跋晃將是國家未來的繼承人,而我死去亦被會葬在雲中金陵,受世世代代的人朝奉和尊敬。你再回過頭看看胡夏的那些公主,不是慘死宮中就是被羞辱失身,我能得到今天這一切有多麼不容易,何必為了一個亡國之人斷送自己的錦繡前程。”
“皇後,皇上對兄長都摒棄前嫌、以禮相待了,我們又為何不能以單純的兄妹之情待他,難道真的要六親不認嗎?”
“閉嘴,你懂什麼?”赫連皇後說著就給了自己親妹妹一巴掌。
“他隻是皇上手裏的一步棋,我恨不得他現在就死。”
“沒想到你真這麼絕情。”赫連瑾文捂著滾燙的臉心寒地說道。
“二妹,說到這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前陣子赫連昌逃走,是不是你放的她?”
“哼,我是想放他走,但還是晚去一步。”
“這麼說不是你放的,那就好。我和姐姐走到今天這一步可謂步步為營,你雖看不慣我們的行為,自可在你的玲瓏殿吃齋念佛。但是又一件事,就是不要因為你的過失,而讓皇上降罪到姐姐頭上,這一點希望你心裏有數,不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