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其仁,其人無仁!”中年男子依然用著平淡如水的語氣說完,頭也不回的踏上了警察。
老者喀噠爾目送著警車絕塵而去,至始至終沒有發出動靜的嬰兒,直到中年男子完全離去後,發出了一聲稚嫩的啼哭。
昆侖山依然漫天飛雪,除了喀噠爾,誰也沒有聽到,飛雪中夾雜了一個嬰孩的特殊啼哭聲。
中年男子離開的第二天,國際上傳出一個爆炸性消息。
東方軍火大梟郭正梟已被逮捕,日前接受審判。
消息一出,國際上勢力風起雲湧,甚至連帶各大巨頭集團,金融公司,政界大客,都紛紛在震驚之餘,暗自深思,究竟這位縱橫東南亞一帶的超級軍火大梟究竟是得罪了哪一位超級大佬,才會導致落網?
而另外一則消息,則被人悄無聲息的壓到了最低,甚至連中國方麵的普通人民乃至一些省級以下的官員都無法知曉。
那便是,當日跟隨郭正梟的二十多輛警車,連同期內的警備人員,神秘失蹤,人間蒸發。
而昆侖山腳下這個小村莊的秘密,也被保守了下來。直到如今,國際上之間,也沒有人知道,郭正梟的幼子在哪裏。
整個世界在跳動的時候,一個叫做郭其仁的嬰孩,正安詳躺在一個滿身皺紋的老人懷中,聽著昆侖山漫天飛雪的呼嘯,呼吸著喜馬拉雅山吹下的清風,靜靜熟睡。
當老者喀噠爾第一次給郭其仁換洗衣服的時候,才駭然的發現,這個稚嫩的孩子,後背上被人生生強行刻下幾個血肉模糊的字:“流著壓製的血……”
喀噠爾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最多隻有不到一歲的嬰孩,是何等人,會心狠手辣的將孩子後被用利器生生刻下一行字跡?
從字跡周圍血液幹涸來判斷,這行字最少刻了幾個星期。
忽然,喀噠爾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相貌——肅穆剛毅,神情中帶著無限自信,眼神犀利而堅定,視若天下如無物。
“唉,郭先生,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您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才會變成心狠到了極點的梟雄?”喀噠爾喃喃自語後,搖搖頭歎息一聲,快速將嬰孩的衣物換好。
……
歲月如梭,晝夜交替,輪回不止,彈指匆匆十六年後,一個年輕白皙麵容,帶著詭異微笑的少年,穿著一身極其奢華的衣服,從昆侖山的小村莊走了出來。
全村村民在少年離開時,紛紛前來目送,直到這個少年乘坐的汽車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後,全村村民頓時感覺心口鬆了一口氣。
十六年的時間,當年被世界級巨梟送來的郭其仁,已然到了十六歲年華。
也正是這十六的時間中,郭其仁差點將昆侖山下這個小村長折騰的雞飛狗跳,村民們每每看到老喀噠爾家的郭其仁出來,立刻將自家孩子強行帶回家,生怕接近郭其仁哪怕一秒的時間。
隻有老喀噠爾在郭其仁離去的時候,偷偷掉了一滴淚,但生怕郭其仁看到,硬是自己躲在一處小角落嗚咽憋屈了半天。
“老喀噠爾,你說,他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在村子裏一直以脾氣古怪的牛夲此刻抽一卷旱煙,吞雲吐霧間,站在老喀噠爾身邊說著,抽煙的神態,偶爾也會給人一種執牛耳者上位大佬的感覺。
老喀噠爾望著郭其仁遠去的方向,忽然看了一眼牛夲,才反問道:“你認為,十個你,可以勝過郭先生麼?”
牛夲聽到“郭先生”三個字後,立刻搖搖頭,絲毫不帶拖泥帶水的用行動回答了老喀噠爾的問題。
“哪怕是有一百個我,今生也別想勝過郭先生。”牛夲唏噓一聲,感慨頗多道。
老喀噠爾繼續緩緩道:“郭先生的兒子,流著壓製的血……”
此話一出,牛夲驚得手中煙卷掉落下來,手下意識顫抖,望著老喀噠爾,目瞪口呆。
夕陽西下,當村民們漸漸離去後,隻剩下牛夲和老喀噠爾二人。
至始至終,牛夲一直在喃喃自語著:“流著壓製的血。”
整個村莊,隻有他們知道,流著壓製的血,並非是形容一個人如何,而是因為,這個人的體內,流著絕世難見的血脈。
“怪不得,他用了短短十六年的時間,將我的紫心炎氣訣修煉到了極致!”牛夲忽然眼前一亮,想明白了自己平日苦思已久,卻無法想明白的問題。
自古武學天賦者,必然身體強悍,或先天真氣超然,除此之外,則有另外一種武學天賦者,則是血脈。
“郭先生是壓製血脈的最強者,而他的後人,又怎會弱?更何況,郭先生親手將自己的血液,灌注在這個孩子的後背……”喀噠爾也想明白了,為何郭其仁的後背,在出生後不久,會被生生破開皮肉,刻下字跡,完全是為了灌注血脈。
郭家在中國北方屬於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叛逆的郭正梟被捕,郭家在十六年後,還是尋找到了郭其仁,並帶走了他。
身處豪門,或許最大的優勢和最大的悲哀都是高人一等的出生和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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