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著壓製的血(2 / 2)

整個世界在跳動的時候,一個叫做郭其仁的嬰孩,正安詳躺在一個滿身皺紋的老人懷中,聽著昆侖山漫天飛雪的呼嘯,呼吸著喜馬拉雅山吹下的清風,靜靜熟睡。

當老者喀噠爾第一次給郭其仁換洗衣服的時候,才駭然的發現,這個稚嫩的孩子,後背上被人生生強行刻下幾個血肉模糊的字:“流著壓製的血……”

喀噠爾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最多隻有不到一歲的嬰孩,是何等人,會心狠手辣的將孩子後被用利器生生刻下一行字跡?

從字跡周圍血液幹涸來判斷,這行字最少刻了幾個星期。

忽然,喀噠爾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相貌——肅穆剛毅,神情中帶著無限自信,眼神犀利而堅定,視若天下如無物。

“唉,郭先生,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您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才會變成心狠到了極點的梟雄?”喀噠爾喃喃自語後,搖搖頭歎息一聲,快速將嬰孩的衣物換好。

……

歲月如梭,晝夜交替,輪回不止,彈指匆匆十六年後,一個年輕白皙麵容,帶著詭異微笑的少年,穿著一身極其奢華的衣服,從昆侖山的小村莊走了出來。

全村村民在少年離開時,紛紛前來目送,直到這個少年乘坐的汽車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後,全村村民頓時感覺心口鬆了一口氣。

十六年的時間,當年被世界級巨梟送來的郭其仁,已然到了十六歲年華。

也正是這十六的時間中,郭其仁差點將昆侖山下這個小村長折騰的雞飛狗跳,村民們每每看到老喀噠爾家的郭其仁出來,立刻將自家孩子強行帶回家,生怕接近郭其仁哪怕一秒的時間。

隻有老喀噠爾在郭其仁離去的時候,偷偷掉了一滴淚,但生怕郭其仁看到,硬是自己躲在一處小角落嗚咽憋屈了半天。

“老喀噠爾,你說,他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在村子裏一直以脾氣古怪的牛夲此刻抽一卷旱煙,吞雲吐霧間,站在老喀噠爾身邊說著,抽煙的神態,偶爾也會給人一種執牛耳者上位大佬的感覺。

老喀噠爾望著郭其仁遠去的方向,忽然看了一眼牛夲,才反問道:“你認為,十個你,可以勝過郭先生麼?”

牛夲聽到“郭先生”三個字後,立刻搖搖頭,絲毫不帶拖泥帶水的用行動回答了老喀噠爾的問題。

“哪怕是有一百個我,今生也別想勝過郭先生。”牛夲唏噓一聲,感慨頗多道。

老喀噠爾繼續緩緩道:“郭先生的兒子,流著壓製的血……”

此話一出,牛夲驚得手中煙卷掉落下來,手下意識顫抖,望著老喀噠爾,目瞪口呆。

夕陽西下,當村民們漸漸離去後,隻剩下牛夲和老喀噠爾二人。

至始至終,牛夲一直在喃喃自語著:“流著壓製的血。”

整個村莊,隻有他們知道,流著壓製的血,並非是形容一個人如何,而是因為,這個人的體內,流著絕世難見的血脈。

“怪不得,他用了短短十六年的時間,將我的紫心炎氣訣修煉到了極致!”牛夲忽然眼前一亮,想明白了自己平日苦思已久,卻無法想明白的問題。

自古武學天賦者,必然身體強悍,或先天真氣超然,除此之外,則有另外一種武學天賦者,則是血脈。

“郭先生是壓製血脈的最強者,而他的後人,又怎會弱?更何況,郭先生親手將自己的血液,灌注在這個孩子的後背……”喀噠爾也想明白了,為何郭其仁的後背,在出生後不久,會被生生破開皮肉,刻下字跡,完全是為了灌注血脈。

郭家在中國北方屬於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叛逆的郭正梟被捕,郭家在十六年後,還是尋找到了郭其仁,並帶走了他。

身處豪門,或許最大的優勢和最大的悲哀都是高人一等的出生和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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