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夜並不全黑,清冽的月光籠罩著四周,四周靜的出奇。
瀑布依舊歡樂地流淌著,斷斷續續的蟲鳴聲傳來,舒淇和玲瓏在一旁如坐針氈。
約莫過了一刻鍾,一陣嘩啦水響,瀑布中央憑空飛躍出一人,此人正是楚君。玲瓏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大喊:“師父!師父!”舒淇頓時也淚如雨下。
待楚君落了地,二人紛紛跑過去過去抱住她,嗚咽不止。楚君啞然失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時雋姑起身,走到楚君身邊道:“她們以為你被瀑布衝跑了,一直在這兒鬧騰。”
楚君皺眉,道:“雋姑何不替我寬慰下她們?畢竟是我的徒兒。”
雋姑冷笑,“我為何要寬慰她們?你母親當初讓我尋你,並非這兩個拖油瓶。你也不過是個小女娃,每日還要分神照顧她二人,豈不累哉?靈兒小姐若是在世,定會心疼楚君小姐!”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雋姑不喜也罷!左右是我的徒兒,又非他人。何況這些日子來,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楚君說完就摟著兩個小徒兒要走,雋姑見狀連忙攔住她們,無奈道:“楚君小姐何以與我置氣?我也不過看不慣她二人拖累於你而已。罷了罷了,我不與她們計較便是,小姐千萬莫要再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我也並非要與你作對,隻不過她們認了我這個師父,我便要護她們周全,以後還是相安無事的好。方才我的語氣重了些,雋姑也莫要往心裏去。”
“老奴明白。”
玲瓏鑽在楚君懷中嘟著嘴低聲道:“我們才不是拖油瓶呢···”不理識舒淇的眼色,又抬頭問楚君:“師父,你方才去哪了?怎麼···好似進了瀑布裏?”
楚君摸摸她的頭,道:“沒錯,師父的確進到瀑布裏了。”
玲瓏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什麼?師父真的進瀑布了!那衣服怎麼沒有濕啊?”說著還拿小手特意捏了捏楚君的衣襟。
楚君朝她微微一笑,對著雋姑說:“這個···還得請教雋姑了。”
雋姑道:“想必楚君小姐也應該想到了,姑爺當年來到這裏發現瀑布後麵別有洞天,便給瀑布入口處設下了結界,衣服沾水卻不會濕。”
楚君抬頭,重複著雋姑的話:“別有洞天麼?的確別有洞天···”沉默了一會兒,又對著雋姑說:“雋姑,可願再隨我進去看看?”
雋姑點了點頭,楚君卻將舒淇推了過來,笑嘻嘻道:“我這兩個徒兒,我一日都未曾教導過她們,武功之類的是一竅不通,便麻煩雋姑帶她進去了。”
······
穿過瀑布進了山洞,山洞裏曲徑通幽,寒而不滲。玲瓏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好奇的四處亂轉,舒淇隻在一旁氣得直跺腳。楚君和雋姑順著山洞一直向前走去,左轉右拐,隻覺得走不到盡頭。再轉過一個彎兒,前麵遠遠的能看到一個小口,小口仿佛有光透出。
從小口鑽入,眼前豁然開朗,入眼竟是成片成片的桃花林,楚君心道:想必這便是母親第二次給自己托夢的地方了。隨著雋姑穿過桃花林,竟又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這個山洞卻不似方才那個,是個石房。房內有石鍋、石灶、石床、石凳,應有盡有,十分寬闊。
雋姑拄著拐杖進去在石房的牆上用力一摁,竟有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雋姑說:“這間暗閣曾經是姑爺修煉習武的地方,牆上刻的是姑爺自己研創的武功秘術。方才小姐進瀑布時,我察覺到小姐全憑體力,幾乎沒有一絲內力,以後小姐便可按照牆上刻的方法來提升內力。”
未待楚君做出反應,玲瓏卻先一步擠進暗閣中,抬著頭一聲驚歎:“哇!這裏好大呀!牆上還畫著那麼多字和小人!”又跑到楚君跟前,眼睛亮晶晶的問道:“師父,我們以後就住這裏嗎?”
楚君笑笑,摸了摸她的頭正要回答,這時雋姑卻說:“楚君小姐,老奴也想問你,以後作何打算?”